是短暫的,于是我的“安全”也是短暫的。
也就是說,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什么事也沒有,甚至還可以說劉政委等人對我更加信任和器重,這是個講科學、講改革的時代嘛,而美國就代表科學,我又在革種程度上代表美國,于是我在他們心里就有了一種超然的身份。但實際上,這事卻給我日后埋下了一個危機。
這些都是后話了,表面在現在的,就是劉政委和吳團長等人對我們合成營的訓練來了個全盤接受。
甚至原本對我們合成營的戰(zhàn)術理論不怎么認同的吳團長,時不時的都會到我營部來討論部隊的合成作戰(zhàn)以及指揮方面的問題,而且一邊討論還會一邊做筆記。
這時的我還不知道這背后其實是大有原因,只是單純的以為這吳團長是在訓練場上看出了合成營訓練的門道于是在態(tài)度上才會有這么大的轉變。
但誰又會管那么多呢?我們的目的都是對部隊進行改革盡一切可能提升空降部隊的戰(zhàn)斗力。所以那真可以說是無話不談,每次一說就能說上幾個小時,從狙擊手與步兵的配合,到直升機、炮兵與步兵的配合,有時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不想浪費都是一邊吃一邊聊著。
“楊營長!”這天吳團長就感嘆道“原本我還不看好你們這各兵種合成作戰(zhàn)的訓練呢,沒想到這里頭還有這么多講究這么多名堂,現在想想當初還極力反對……唉!真是慚愧!”
我只是笑了笑,隨手就給吳團長遞上一根煙,問道“可以說說當初為什么反對嗎?”。
“嗨,這事就別提了!”吳團長揚了下頭,有些尷尬的回答道“當初我反對,一個方面是因為覺得這樣幾個兵種混在一起打會亂,另一方面則是不希望咱部隊載軍!”
“嗯!”我點了點頭,這兩點我都想到了。
事實上如果這時代我軍的通訊裝備依舊十分落后,所以在沒有通訊設備的基礎上將幾個兵種混在一起打的確會亂,這是我軍演習時得出的經驗。
“其實……”接著吳團長又說道“還有一點,那就是一直以來咱們都以步兵為主,相信在戰(zhàn)爭中人的精神才是最重要的,過份依賴裝備……那就是貪生怕死的一種表現!”
“哦!”這一點我倒是沒想過,不過這似乎并不奇怪,因為我軍一直以來都是在不依賴裝備的基礎上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勝強大的對手的嘛,所以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也就很正常了。
換句話說,在空降部隊里改革的正反雙方,其實是新舊兩種思想、兩種精神的碰撞。
舊思想是以人為主、相信人的精神力能夠打敗一切敵人,而新思想就是以人為本,講究人與裝備的結合,目的是能夠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zhàn)果。
從現在這個形勢看來,很明顯的是新思想、新精神占了上風,畢竟戰(zhàn)斗力的提升是個事實、傷亡的減少也是事實。尤為重要的,是現在正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大浪潮,人人嘴里都掛著“改革”、“科學”等等,于是那些守舊派的思想自然就站不住腳了。
因為有了吳團長和劉政委的全力支持……說實話他們兩人的支持對合成營的訓練是相當重要的。吳團長是因為經常到營部與我交流,再加上他本身又有一些戰(zhàn)斗經驗……他的戰(zhàn)斗經驗主要來自62年的對印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他也正是因為在那場戰(zhàn)斗中立了功才被調進空降部隊的。所以吳團長是深得合成訓練的精髓,知道協(xié)同作戰(zhàn)歸根結底就是各兵種的取長補短互相為對方火力或是支援。于是在他的帶動下,整個團都的干部都開始積極學習協(xié)同作戰(zhàn)的指揮。
當然,在這其中多多少少的還會有一些比較保守的干部或是戰(zhàn)士固守著以前的老戰(zhàn)術,這時就是政委及教導員、指導員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
這使得訓練團的進展十分迅速,僅僅只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訓練團的戰(zhàn)士就掌握了與其它兵種之間的協(xié)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