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們從來都沒有這么忙碌這么緊張過。
忙碌就不用說了,阿根廷的降軍從開始的十幾個、幾十個一起來很快就發(fā)展到一整個連隊的全體投降,降軍在兩個小時內就暴漲到了三千多人。這直接導致我們所有的人甚至包括軍官在內都在忙著接收俘虜。
之所以緊張則是因為這時的我們幾乎就可以說是沒有一點防御能力。
要知道我們總共才只有四百多人,而需要看守的俘虜卻有三千多而且還在不斷增長中。這其中最困難的就是現在還是深夜,深夜就意味著可視距離很短,于是我們不得不安排大量的人手看守俘虜、看守槍支彈藥以及對俘虜進行必要的搜身或是安置等工作。
當時我們的工作分配是這樣的,訓練連也就是威爾少校帶領的一百多名英軍用于看守俘虜,sas隊員分出一百多人來擔任看守槍支彈藥及搜身及安置工作,剩下的一百多人則負責防御。
也就是說這時的我們只有一百多人在擔任防御工作,而且我相信這種防御其實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原因很簡單,訓練連的一百多人看守三千多名俘虜,也就是平均每個人要看二十幾個,這在黑夜中可以說是無法想像的,就算我們手里有自動步槍也是這樣,要知道英軍的fn步槍的彈容量只有20發(fā),這就意味著一旦俘虜叛變的話,我們必須得保證每發(fā)子彈消滅一個半的敵人。
也正是因為我們不得不看守這些俘虜,就使得我們的兵力十分分散,這時候如果有哪支阿根廷軍隊對我們發(fā)起進攻進而引起俘虜的嘩變的話,那我們這四百多人根本就起不了多少作用,就算這四百多人里大多是軍事素質很好的sas也是如此。
在這種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下我們終于等到了黎明。但是天色放亮也并沒有讓我們覺得輕松,相反卻更加緊張起來。
“情況怎么樣了?”克拉普準將在步話機里問著我。
“俘虜已經有三千五百多人!”我回答“這已經超出我們能控制的范圍了,而且我不確定這些俘虜里頭是否有心懷叵測的人。所以將軍……”
這時我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阿根廷人發(fā)現他們上當的話,我們就會被他們給撕成碎片的!”
“我知道!”克拉普回答“上校。如果發(fā)生這種情況,我允許你用任何手段來控制,任何手段!”
我明白克拉普的意思,他這話就是不要去管什么內日瓦公約了。
不過其實話也不能這么說,因為如果俘虜嘩變的話也就不再是俘虜了,所以也不存在什么遵不遵守日內瓦公約的問題。
但現在的問題卻是,就算是這樣我們在這里也是危如累卵,因為我們現在正看守著三千多名俘虜。而另一邊在斯坦利港至少還有四千名全副武裝不知道會不會對我們發(fā)起進攻的阿軍……
而這“會”還是“不會”,則完全要看克拉普準將組織的這一次“總攻”能否騙得過阿軍。
“嗚”隨著一陣炮彈的呼嘯聲,斯坦利港再次爆開了一團團火光。
但是這一回轟炸的力度明顯沒有昨晚的強,原因是這次參與轟炸的軍艦只有三艘……在這天亮的時刻克拉普必須得防備著阿根廷空軍,能出動三艘軍艦已經可以說是極限了。
然而重點卻并不是在這三艘軍艦的轟炸上,而是由軍艦護航著的登陸船。就像之前所說的,這幾艘登陸船擺出了一副要登陸作戰(zhàn)的樣子。
幾乎與此同時,其它幾個方向的也響起了隆隆的炮聲。
這要是在別人聽來還真有點要對斯坦利港發(fā)起總攻的樣子,但我卻知道這些炮聲離我們還遠著呢,尤其是北面。我?guī)缀蹙拖脍s過去喘那指揮官幾腳……他們難道就不知道用射程更遠的100迫擊炮來制造這種兵臨城下的氣氛?!
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北面的英軍指揮官為了節(jié)省100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