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在越南行軍的好處,不是一人多高的草就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樹,往里頭一扎就像是魚入大海一般。
不過我們卻沒有那么輕松,主要是離開了公路之后我們就得再次面臨傷員過多的問題,其次就是對地形不熟悉,而越軍毫無疑問的卻是了如指掌。
“營長!”不一會兒在后頭擔任掩護任務(wù)的粱連兵就報告道“越鬼子追上來了,全都開著連三輪,人數(shù)大慨有兩個排!”
“給他們留點東西?!蔽艺f。
“是!”粱連兵應(yīng)了聲。
不過十幾分鐘,我們有就聽到后方傳來了幾聲地雷的爆炸聲……這當然是粱連兵等人的杰作,他們埋設(shè)地雷的手段甚至連越軍特工也防不勝防。
我一聽到這地雷爆炸傳來的聲音就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同時也在告訴我越軍特工的動作有多快,這樣下去可不行,追著我們的是越軍特工,而我們卻帶著一大堆的傷員和體力嚴重透支的偵察連,雖然他們在汽車上休息了一段時間,但速度還是無法與越軍相比,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給追上了。
當然,這時的我們無論是在兵力還是在火力上都比越軍的兩個排要多要強,但問題是越軍其它部隊也在趕來的路上,一旦被他們拖住……我們這些人就誰都走不了了。
身后沒有槍聲。
這才是最可怕的,如果像電視電影里拍的那樣,在后頭追趕的人一邊跑一邊朝前面亂開槍……這雖然很有追趕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在告訴目標你的距離和位置,目標只需要靠聽覺就能放心的朝相反方向跑。
但是如果不開槍,就像現(xiàn)在越軍特工做的一樣,我們甚至都不知道越軍距離我們有多遠,也許就在背后,又或者已經(jīng)從兩翼悄悄的繞到我們前頭并布下陷阱……畢竟越軍特工速度比我們快,地形也比我們熟,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困難。
于是這就會使我們疑神疑鬼的,跑得快也不是跑得慢也不是,總覺得四周到處都是危機……這其實也是一種心理戰(zhàn),這種心理戰(zhàn)尤其是“追逐獵物”時特別有效。
這種局面當然不能再繼續(xù)下去,當現(xiàn)在我們除了不斷的在身后布置地雷外似乎并沒有更好的辦法。
十幾分鐘后我們就沿著山路跑到了一個無名高地……確切的說是一個懸崖,一條只容一輛汽車通過的山路從懸崖的半腰穿過,雖然這條穿過懸崖的山路不是很長,大慨只有兩百多米,但在中部卻拐了一個“s“形的彎,毫無疑問的是個易守難攻的險地。
看到這地形我就停了下來,想了想就對剛要經(jīng)過我身邊的粱連兵下令道“三排長,帶著你的兵原地駐防!”
“是!”粱連兵想也不想就應(yīng)了聲。
“王副連長帶部隊繼續(xù)朝撤離點前進!”我繼續(xù)下令道“二排負責掩護偵察連,一定要把偵察連安全送達撤離點!”
“是!”李佐龍應(yīng)了聲。
“營長!”頓了下李佐龍就問道“那你呢?”
“我留在這里指揮戰(zhàn)斗……”
“那怎么行?”王春祥當即反對道“留在這里斷后的應(yīng)該是我們偵察連!”
“營長!”粱連兵也反對道“你跟大部隊一塊走,這里就交給我吧!你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越鬼子從這里跨過去一步!”
陳依依和陳巧巧也愣愣的看著我,但卻什么也沒說。
事實上我也不想留在這里斷后,任誰都知道斷后的生還機率幾乎可以說是零。
但我卻又不得不這么做……刀疤帶著一個排幾小時前就與我們分頭行動,李佐龍要負責掩護偵察連,能夠留在這里阻截越軍的就只有粱連兵的一個排。
粱連兵雖說也能夠獨擋一面,但對手卻是越軍特工,不但有越軍特工其后還有源源不斷的其它越軍,我軍雖是占據(jù)險地,但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