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之行,挽玉決定帶上岑珠兒與溫瑄,他們是時候該下山歷練歷練,博得一些寶貴的經驗。
徐遙則帶了六名弟子,其中有時楠煙。時楠煙崇拜挽玉,強烈自薦要求一起。
疏桐得知玄都一事,跟渡秋長老請命,也要一起隨行。在她眼里,如此重要的師門任務,怎能少得了她的參與。更何況,這樣與溫瑄接觸的機會更多一些。
玄都一行,算上疏桐的四名弟子,總共十五人。他們定在十一月初一出發,也就是三天以后。
當別人都在準備行李的時候,挽玉則在連夜畫符。
她雖然已不是上神,但畫符的本事尚在。玄都之行恐怕兇多吉少,符咒或許能解她燃眉之急。
挽玉給自己畫完了還不夠,她替岑珠兒和溫瑄也做了一份。他們二人看著各自手中的符咒袋,驚喜萬分。
到了出發去玄都的那一日,挽玉又趕制了一批符咒出來。分發給了徐遙、疏桐的弟子一些。
不曾想,疏桐的一個女弟子卻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司挽師祖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弟子嗎,送這些小玩意兒。”
這個女弟子叫弦思,是暮溪峰“鴻門宴”替疏桐煽風點火的那位。
挽玉聽后,簡直被驚呆了。這是何等的厚顏無恥,得了別人的好處還要陰陽怪氣的數落別人,真當她是吃素的。
“你既然覺得這些符咒是小玩意兒,那就還給我,要么扔了。”挽玉冷哼一聲,朝弦思翻了一記白眼。
弦思本想扮豬吃老虎,沒曾想,挽玉居然公開懟她。只好臉上連忙堆笑道“司挽師祖,弟子和您開玩笑呢,您還當真了。這些符咒怎么會是些小玩意兒呢,弟子會好好收著呢。”
挽玉最看不過這些陰陽怪氣的作風,她一把奪過弦思手里的符咒,當著所有人的面,撕了個稀巴爛。
挽玉正眼都不瞧她一下,話似利劍般插入人心“以后不會說話,便少說些。”
弟子無禮,疏桐反而不制止,就相當于默認。挽玉又朝疏桐警告道“疏桐長老,你的弟子目無尊長,該多加管教了。”
疏桐看挽玉給她立下馬威,心中不快。她知道挽玉功力盡失,此時也不懼怕她了,索性撕破了臉“怎么管教弟子是我的事,不勞司挽師祖費心了。”
弦思見疏桐替她撐腰,不免又硬氣了幾分“弟子不知哪里目無尊長了,竟惹的司挽師祖如此不高興。將來還有好些時日要一起相處呢,司挽長老對弟子們何必如此苛刻。”
挽玉聽罷,直接氣笑了“第一,長輩送你東西,你非但不言謝,還污蔑我看不起你。這還不叫目無尊長?第二,未來是有好些日子要一起相處,但不是和你相處,你著實不配。第三,我沒有對弟子們苛刻,你這當場給我扣罪名的本事倒是一絕。你問問在場弟子,有誰覺得我苛刻他了,說出合適的理由,我可以道歉。”
挽玉的一番言辭令弦思無話可說。
疏桐又擺出了她的殺手锏,擺出一番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司挽師祖,弦思說不過你。你就別再說她了。”
挽玉發覺,敢情下梁不正上梁肯定歪,他們師徒二人顛倒黑白的本事當真一絕。
“弦思是誰?我說她干嘛?”挽玉簡單一句懟回去,氣得弦思差點哭出來。
挽玉不想再同她們費口舌,她目中無人般從疏桐和弦思面前走過去“好好做人不好嗎,非要做我腳下的螻蟻。”
徐遙身邊的時楠煙看到挽玉竟然如此霸氣,心中的崇拜更深了一層。
耍嘴皮子的事情,徐遙從未擔心挽玉會吃虧。他永遠記得,挽玉將她老爹,堂堂東陵帝君懟吐血了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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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腳下,玄都城。
都說玄都城富麗繁華,挽玉今日一見,確實如此。
即便夜已深,但街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