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挽玉懶床許久才起。她的腦海里,只要一想起昨夜發生的情景,就嘴含笑意,一臉懷春的模樣。
今日,是溫瑄與岑珠兒去學堂的日子,院子里不免清靜無聊了一些。挽玉坐在院子里,看著厚厚的積雪,一時玩心大起,捏了幾顆圓圓的小雪球,四處亂砸起來。
其中一個不偏不倚,砸到了剛進門的人身上。
挽玉看到來人,驚得原地楞了好一會兒,然后一步并三步跳到來人的身上,甜甜的喊了一聲“爹爹!”
來人正是天界赫赫有名,鶴嚦九霄的東陵帝君。雖然也是好幾萬歲的人了,但模樣看起來依然是三十歲出頭的模樣,他氣質儒雅,一身飄飄欲仙的青藍色云紋長衫,頭釵一枝雪白的清風淡雅的蘭花玉簪。
可謂金鳳玉露,仙容玉貌,同挽玉站在一起,更像是挽玉的哥哥。
東陵帝君拉著自己一手帶大的挽玉。可謂是比親閨女還親。
“玉兒,你受委屈了。”
東陵帝君看著挽玉是滿臉心疼。
挽玉從來都是一個人前不喊累的人,如今看到她的爹爹,竟然委屈地流了幾滴淚。
“爹爹,你差點就再也見不到玉兒了!怎么才來看我!”挽玉撇撇嘴巴。
東陵帝君捏捏挽玉的臉蛋兒,親昵的說道“我的玉兒,爹爹在天界處理事務很難得空。今日還是偷偷來找你。”
“爹爹,快喝喝玉兒泡的茶。”
挽玉熱切的招呼東陵帝君坐下,又是沏茶又是遞點心的,伺候的東陵帝君是樂呵樂呵的。
“這還是我的玉兒嗎,變得這么懂事了。”
東陵帝君指指挽玉的小腦袋,連眼角的笑紋里都是寵溺。
“玉兒,你那日在西山秘境發生的事情,徐遙都已和我說過了。怪我沒有把當年的實情告訴你。”
東陵帝君細抿了一口挽玉為他泡的清茶,思緒一下子回到萬年之前的塵緣往事。
那時,鳳天夙月被三界聯合滅其元神,毀其肉體,唯有一顆不死之心,還被囚禁了昆侖西山秘境。
一場無妄之戰,三界深受重創。東陵帝君奉天帝指令,在妖族領地的玉染山清掃妖族余孽。玉染山當時狼藉一片,眾生凋零,即便有幸存者,也會被一劍擊殺。
直到他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水之中,有一啼哭的女嬰。
女嬰仿佛是整座玉染山唯一的生機,她嗷嗷的哭聲將東陵帝君的一顆心融化。
在這場戰爭之中,有太多太多的無辜者。眼前的女嬰,是凡人之軀,可能是在玉染山待著的緣故,渾身妖氣昭著。
東陵帝君將這個小小的生命抱在懷里,手指輕輕滑過她嬌嫩的臉蛋。
不曾想女嬰用小手一把抓住了東陵帝君的手指塞入了嘴中,大口大口吮吸起來。
東陵帝君被這小女嬰的舉動一下子逗樂了,感情是把他當娘親了。
因為手不太干凈,東陵帝君決定把手指從女嬰嘴里抽出來。結果剛抽出來,女嬰就開始啼哭不止。他又慌忙的塞進去,這才不哭了。
苦戰多年,這是東陵帝君頭一次感覺到心頭暖暖的。天界苦悶孤單,他又對紅塵之事不感興趣,不如養個孩子解解悶也好。
他便決心要將挽玉帶回天界。為了不引起天界注意,他一手封印了挽玉身上沾染的妖氣。這也是挽玉身上為何除了徐遙給她施加的,還有另一個封印的原因。
東陵帝君的封印讓挽玉在天界相安無事的度了萬年。
“你是在玉染山被我撿到的,因善心挽留了你的幼小的生命,我便叫你挽玉。”
東陵帝君慈愛的看著挽玉,他笑起來時,眼里總是如同柔軟的月光。這些年,他總算是當爹又當娘,將挽玉平安拉扯長大。
“怪爹爹,是爹爹沒有看好你,讓你瞎跑去西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