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寬容,挽玉頭一次覺得他說了一回人話。
挽玉輕言一句“抱歉。”拿起別人遞來的一杯茶,舉杯敬天。
誰知茶還未進口,便被人一劍打掉了。挽玉詫異的看向朝她舉劍之人,竟是疏桐。
“疏桐長老,你這是做什么?”
渡秋一等眾人大驚失色。
疏桐一改往日的親和善面,她面露狠色,劍指挽玉,冷笑道“自然是替天行道。”
“你們不會還以為她是那個讓你們敬重敬愛的司挽師祖吧?她是妖神后人!她是妖神血脈,自然不敢以血祭通天碑。”
疏桐一言可謂震驚眾人,大部分人都覺得是疏桐怎得忽然口出狂語給魔怔了。
疏桐看眾人一臉不大相信的樣子,扭頭一把揪住了挽玉的手腕。挽玉沒有任何功力在身,她無法抵抗,任憑擺布。
遠遠地,溫瑄在弟子堆里看得怒氣騰騰,他不允許挽玉被人這么欺負(fù),一時間,什么陳規(guī)教條都是成了過眼云煙,他撥開人群,往挽玉那里飛奔而去。
不等溫瑄趕到,疏桐就已舉起利劍用力一劃,挽玉的手掌瞬間就皮肉綻開,鮮血淋漓。她粗暴的將挽玉拖到通天碑前,舉起挽玉的手掌,朝著通天碑上深深一按。
剎那間,風(fēng)云呼嘯,九霄震怒,一道雷電直批通天碑,通天碑從中一截兩端,威力之大,將挽玉和疏桐逼退到一邊。
挽玉的妖神之血,整座通天碑腐蝕出了一個深深的手掌之印。
妖神之力可以封印,可妖神之血便是不能騙人的。挽玉的妖神之血就此泄露,頓時身上妖氣漫天。
“她不是司挽師祖,她是妖神,司挽師祖定是被她藏起來了!”渡秋身旁的高階弟子驚慌失措的喊道。
渡秋沒想到,此生竟然有幸能和妖神打個照面,頓時意氣風(fēng)發(fā),他將炸了鍋的弟子們整合起來,開始揮兵擺陣皆陣列在前,他們紛紛劍指挽玉,個個一副正氣凌然的樣子。
“妖孽,你將我們的司挽師祖怎么樣了!”面對眾弟子的威脅質(zhì)問,挽玉真的很想說一句“我他媽就是司挽師祖。”
慌亂之中,挽玉一眼就瞅到了朝她奔走而來的溫瑄。她朝溫瑄搖搖頭,示意他千萬別過來,不要淌入這趟渾水之中。
溫瑄一根筋,挽玉的搖頭示意他根本看不到似的,直接就跑到了挽玉的身邊,將她護在了身后。
“傻孩子,她不是你師父,快過來。莫讓她傷了你!”
渡秋朝溫瑄招手,示意他趕快過來。
挽玉為了和溫暄撇開關(guān)系,立馬喊道“司挽師祖已經(jīng)被我弄死了。哈哈哈哈。”她裝模作樣的干笑了幾聲,一點都沒有妖神后人的兇狠氣勢。
溫瑄像是聾了一樣,把挽玉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他扭頭在挽玉耳邊輕語“師父,我知道是你。”
“哎呀,可憐的孩子,定是被這妖孽蠱惑了!”
渡秋拍拍大腿,無奈的說道。
疏桐看著溫瑄那執(zhí)意護著挽玉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來人,將溫瑄給我拖下去!”
一群弟子朝溫瑄涌了過去,溫瑄形勢單薄,一邊拖著挽玉一邊與他們纏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