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玉一身鮮紅嫁衣,更襯得膚色白皙。她眉若翠羽,眼似水杏,朱唇嬌媚,宛若三月春桃,灼灼芳華。她將自己的鳳冠摘下扔到一旁,擼起袖子,抬起下巴,挑釁一笑,說“你試試。”
晏亭眼角流露一絲狡黠,他衣服方才不小心被挽玉撕扯開來,露了半截結(jié)實的胸膛,看上去極為秀色可餐。
他妖孽一笑,漸漸靠近挽玉,用手捏起她的下巴,語氣溫柔又狠“愛妃,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卻非要做些小游戲來調(diào)情。”
“找死。”
挽玉那時的脾氣要比現(xiàn)在更張揚(yáng)一些,并且不解風(fēng)情,她直接召出清霜劍,朝晏亭的后背刺去。晏亭反應(yīng)之快,他迅速側(cè)身,與清霜完美的擦肩而過,只不過,剛好削下肩上一縷發(fā)絲。
“愛妃是要與我結(jié)發(fā)為夫妻。那我要不要也削你一縷下來。”
晏亭一手將挽玉攬入懷中,摟上了她的腰。順勢將挽玉一縷青絲握在手中,他手指輕敲,青絲頃刻斷落在他掌心。
挽玉臉蛋兒氣得通紅,想要去奪,卻又被他一下抵在床邊。
“游戲我不想玩了。我們直接開始吧。”
晏亭放下狠話,修長白皙的手指滑過挽玉的發(fā)熱的臉頰,霧藍(lán)色的瞳孔之中,欲色朦朧。他身上一股淡淡得紫蘇花香氣,漸漸朝挽玉逼近。
“不可。”
挽玉使用蠻力推開晏亭,卻發(fā)現(xiàn)手腳發(fā)軟,渾身酥麻,甚至有些站不住腳。她腿一酸軟,差點跌倒,晏亭一手?jǐn)r住挽玉的腰,將他的身體抵住了挽玉身體。
“你能給我的酒里下藥,我也能給你下藥,只是這藥,是春藥”
晏亭在挽玉耳邊輕語,唇似有若無的擦過她的耳垂。
“卑鄙!”
挽玉意識模糊,渾身燥熱不堪,她不自覺的與晏亭貼得更近了些。
他本是想調(diào)戲一下眼前這個“頗為有趣”的敵人,,誰知挽玉難抵藥力,將臉頰抵在了他的脖間,呼吸輕喘,她一手環(huán)上他的腰,一下子反客為主了。
他素有風(fēng)流之名,卻從未與女子動過真格,說白了,在情事上,也不過是紙老虎一個。
挽玉雙眸若含了十里的春水,銜花而來。她渾身無力支撐,盡數(shù)倒在晏亭身上。
“不要洞房。”挽玉含含糊糊說不明白,晏亭沒有聽清第一個字,只是以為她“要洞房。”
沒想到這姑娘這么主動,晏亭一時心慌意亂,臉頰酡紅,堂堂魔界帝君,殺伐果決,踏尸遍野之人,竟然也有如此不知所措的時候。
挽玉就像一大塊甜軟粘膩的糖,扒在晏亭身上不肯下來。
“乖咱不洞房。”
晏亭跟哄孩子似的,摸摸挽玉的頭。他將挽玉攔腰抱起,輕輕放在了床上。
“我若真把你睡了,天界明天就要與我開戰(zhàn)。這個和我預(yù)期的計劃不符呢。”
晏亭都沒發(fā)覺,自己說這話時,神色寵溺,嘴角自帶微笑。
“你想洞房也不是不可,我們改日洞。”
晏亭這輩子唯一君子了一次,為了挽玉。
日后他回想起那夜,無數(shù)次不后悔,沒有將挽玉“就地正法。”這樣大約,她一輩子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兩千年后的春日別苑。挽玉手里握著三十枚高級氣血丸,面對著久別重逢的晏亭,一時想腳扣個地洞出來逃走。
“愛妃,不如我們今日洞房可好。”
晏亭似笑非笑的看著挽玉,他的眼神仿佛沒有從前那般戾氣了。多了些歲月糅雜的沉穩(wěn)。
“晏城主,晏宗主,今天不是買賣丹藥的嗎,你哪壺不開哪壺。”
挽玉訕笑著,滿是心虛,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以后你店里的每天出的第一爐丹藥,我都要了。按市場十倍價格購買。只是辛苦你每天送上來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