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守夜的丫鬟。溫瑾這幾日睡不好,屋內不留人,只有門口守著兩個。
白日時候,她借著下地走動的時間,燃了幾支安神香,摻在了回廊放置的幾個香爐內。
漫漫長夜,又是最易濃睡之時,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也疲憊不堪,尤其是聞到這摻了安神香的香,更是一個個將頭靠在門邊的墻壁上,跪坐在地上,沉沉睡去了。
林阿嬌為了腳步輕便,直接連鞋都沒有穿,赤腳踩在地上。即便踩到了不知道哪里來的瓷盞茬子,都不能喊出聲來。她抬起腳,心一狠,生生將那三角狀的瓷盞茬子拽了下來。
兩個守門的丫頭一邊一個睡的香,完全感受不到有人推開門進去。
溫瑾端莊的平躺著,睡容安詳,微微打著輕鼾。林阿嬌為了試探她有沒有睡著,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幾口氣,喚了兩聲,確定沒動靜后,便肆無忌憚起來。她深知自己的安神藥藥力驚人。
溫瑾脖頸之上,帶著一枚紅繩穿著的白玉石吊墜。她輕輕摘下,捧在手心,激動不已。
她從袖里掏出那把白袍神女給的靈鑰,輕輕插入白玉吊墜的中心的小孔之中,緊接著,白玉石墜發出一陣光芒。光芒涅滅,一盞小型的青銅色燈盞出現在旁邊。林阿嬌如真似寶的撫摸著燈身,雙眼迸發異彩。
她彼時為了節省時間,匆匆將燈塞入袖袋之中,又將那塊白玉石吊墜完好無損的給溫瑾帶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林阿嬌迫不及待的想點燃易魂燈。只是易魂燈點燃不易,需要她用這副身子一半的血來祭燈??商炝林?,她就得把燈點亮,否則,便再也沒有機會翻身了。
林阿嬌將茶盞磕碎,用其中一片碎渣磕破了自己的手腕,隨之,將血灌溉在易魂燈燈芯之處。血簌簌的流著,林阿嬌盯著,心里只有暢快,甚至忘卻了疼痛。
一開始沒什么感覺,到后來,身子漸漸發軟,皮膚不摻著一絲血色,慘白至極。舉著燈的手也漸漸乏力,她只能將燈放在低處,將手夾在床邊裝飾的格棱之上,供血留著。
她心里祈禱著易魂燈趕快燃起來,她的身子骨弱,經不起這般大失血,可別沒等到燈亮,她的小命兒便已經如同燈油枯竭了。
不知不覺,天空將披星戴月的衣裳脫下,天開始泛著淡淡的的白光。
易魂燈終于亮起一抹微弱的光亮,林阿嬌的黯淡的眼里也跟著起了絲絲波瀾。她將那一小抹燈芯顫抖著雙手輕輕捻下,攥在了手心。
易魂不成,燈芯不滅。
天漸漸光明正大的亮了起來,陽光透過窗欞,刺眼的狠。
林阿嬌看上去,像是生著一場大病,煞白的小臉的似乎映襯著青紫色的血管。本來就消瘦的身子骨看上去更瘦了,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