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韞正頭疼著那一批批不斷涌現的白袍使者,結果又看到空中奔襲而來一支龐大的隊伍——十萬紅鸞兵。紅鸞兵的苦頭他是吃過的,他那時輕敵,帶著百萬天兵入侵鬼族領地,生生被紅鸞兵打回了天界,如同敗家之犬。
那次的經歷對他來說,是無比的恥辱,為了這份恥辱,幾萬年來,他養精蓄銳,一刻都不曾松懈過。
“媽的,那又是什么。”
剛看到紅鸞兵,他又看到一批羽族士兵緊隨而來。羽族,向來與天界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如今,卻也成了對立面了。
更讓他驚愕的,是魔族之人,竟然也早早加入了混戰之中。一時間他感嘆,這妖神后人到底有多大魔力,引起鬼族,羽族,魔族,傾力相助。當年的鳳天夙月,除了妖族,其他族類都是對他恨之入骨,要么持中立狀態。
姬韞看著情況不對,他只好被迫提前亮出一些底牌。
他今日帶著的,是天界最強精兵十萬,只是為了初探妖神后人實力。如今看來,后續的五百萬精兵,也需趕快陸續投入其中。
天界收到姬韞的號令,立馬又派來四十萬精銳天兵。
整整五十萬精銳天兵,對抗十萬紅鸞兵,無數白袍使者,魔族高手百枚,羽族高手百枚,妖族高手百枚,才僅僅打成勢均力敵。
可姬韞并不怕,他有五百萬天兵與他們耗著,就算不贏,也夠打個幾百年了。只是那位妖神后人,躺在結界之中,遲遲不出手,令他最為擔憂。
姬韞此時最大的對手,便是結界之上站立的溫瑄。二人交手起來,實力竟然不分上下。要知道,姬韞有著三十萬年修為,天界親封的戰神,除了當年的鳳天夙月,不曾想這世上還有人能與他打個不相上下。
溫瑄身上的金色脈絡潺潺流轉著金光,他的白袖隨風飛揚,揮動著遠山,鋒芒處處肆意,劍氣陣陣可破蒼穹。
姬韞揮舞長槍,氣勢同樣不弱,力拔山兮,可震撼天地。
二人交鋒,可謂棋逢對手,勝者為謀。
空桑城外,兩方殺得血紅,塵土飛揚,兵戈鐵馬,血染漫天,時不時還山搖地動。
空桑城內,為了不殃及城中百姓,身為城主,晏亭命人將城門緊鎖,還設置了一個強大的保護結界。
方才那聲天雷,已經讓挽玉得意識開始漸漸蘇醒。
一些陌生的記憶涌入腦海。
第一段記憶。
她看到了一處輝煌的神殿。神殿之上,有一王座,王座之上,坐著一位身穿紅裙,肩披銀色盔甲的女子。
這位女子,與挽玉的樣貌如同完美復刻,長得一模一樣。
緊接著,又一處陌生的畫面在腦海之中涌現。
那位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主,穿著破碎的紅衣,在一處懸崖邊迎風而立。
頭頂的黑云似墨團朵朵,潑灑在黑暗的天空之中。紅衣女子,渾身被鮮血濕透,胸口的布料被撕扯的破爛,裸露著傷痕累累的肌膚。胸口上,一顆巨大的血窟窿正在簌簌流著鮮血。而站在紅衣女子對面的,則是穿著一身圣潔白衣的女子,女子手里捧著一顆閃著銀白色光輝的石心。
這顆石心,與玲瓏心長得一模一樣,區別在于,一個戾氣滿身,散發著紅光。一個充滿著強大到無法感知到的神力,散發著銀白色的閃耀光茫。
白衣女子冷聲道“呵,我已經在三界之中找到了代替你的人選。”
紅衣女子目光平靜“血脈不符,他們會被我的心反噬而亡。”
白衣女子嗤笑道“你大概忘了,當初,晉選武神的,除了你,還有一位候選人,他也是開了天神血脈的。”
“鳳天夙月?他不是一個善茬,你是要將三界陷于水火之中嗎?”紅衣女子面色不再平靜,目光愧疚,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白衣女子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