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zhàn)結(jié)束后,所有參戰(zhàn)者都已精疲力盡,痛筋傷骨。他們皆被挽玉好生安置在夏暖閣歇息。
溫瑾在夏暖閣,因為擔(dān)心溫瑄,少吃缺睡,整整熬了三天,熬到身子和臉都瘦了一圈。她的眼下烏青一片,皮膚越發(fā)干燥粗糙,頭風(fēng)還時不時的發(fā)作,看起來簡直生不如死。
直到她看到窗外,晴朗無云的青空之上,溫瑄好生好樣的,懷里擁著挽玉,騎著一只青鳳,從城外御風(fēng)而來,她一顆懸著的心才得以放下。
挽玉靠在溫瑄溫軟的懷里,得到了這些天唯一的安寧。明明進城只有一小段路程,挽玉居然累的躺在他身上睡著了,她羽睫緊閉,臉頰臟兮兮的卻有些可愛的意味,像一只安靜的小獸,看上去毫無防備。
青鳳在夏暖閣樓頂?shù)男』▓@落腳。溫瑄不想吵醒挽玉,便摟著自家媳婦兒,將她抱回了安排好的房間里。
這房間,在夏暖閣是最最上等的房間。
單說那睡臥間,是一張黃花梨鏤雕螭龍紋月洞門罩式架子床,配著蘇云軟煙蘿的紗簾。床頭一對乳釘紋豆形嵌銅琉璃香爐,價值連城,極高之品,是褚樓從前都抵不上的規(guī)格。
挽玉被溫瑄穩(wěn)穩(wěn)的放在軟臥上,他又細心的替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上親親啄了一下,便起身去沐浴了。
沐浴間離睡臥不遠,只隔了一片墻壁。
溫瑄脫下自己滿身灰塵與血污的臟衣,露出膚白如玉的肌膚。他的身線極好,肩寬,胸挺,臀翹,手臂有著結(jié)實的線條,腹部有著八塊腹肌。
唯一扎眼的,便是身上無數(shù)道,愈合的,未愈合的傷疤,這都是這些天苦戰(zhàn)的成果。
除了胸口那一條,狀似蜈蚣,凸起不平。
這是他當(dāng)年在昆侖與挽玉共同赴死是刺在胸口的那一劍。這道疤,是他愛的刻骨銘心留下的證據(jù),父親說要跟到他下輩子的。
溫瑄踏入浴盆,將身子浸泡在溫?zé)岬乃校L舒一口氣,這三天的疲憊仿佛都在這一刻融化,消失殆盡。
他腦海中思慮著,從今天開始,茯禪殿便不再隱世。世人也都會皆知,茯禪殿以妖神后人為友。
他的身份,可不止是茯禪殿殿下這么簡單,茯禪殿,本就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啊……”
耳邊傳來挽玉一聲細銳的尖叫。
在浴盆之中險些睡著的溫瑄猛的睜開雙眼,他在驚諤之中從浴盆里坐起,隨手拿了一塊擦身子的白色長棉巾圍在腰間,裹擋住下半身,便朝睡臥間飛奔而去。
挽玉原是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那位看不清容貌的白衣女子,親手將她的心穿過胸膛的血肉掏出,場面慘烈無比,徹骨的疼痛仿佛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她尖叫一聲,冒著冷汗醒來,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著,嗓子因為許久沒有喝水,像冒火一般燥痛。
“玉兒,你沒事吧。”
溫瑄身上的水還沒有擦干,此時他也顧不得許多,濕漉漉的一把將挽玉摟在懷里,拍著她的肩膀,嘴里哄到“玉兒不怕,有我在。”
挽玉自覺的將頭埋進溫瑄結(jié)實的胸膛之上,腦海之中還回放著夢里殘酷的畫面……這個白衣女子,究竟是誰!她心里更加疑惑了,漸漸的,疑惑大于恐懼,她貪婪的聞著溫瑄懷里沐浴過留下的淡淡清香,慢慢安心了許多。
挽玉撒嬌般的語氣喚了一聲“瑄瑄。”
此時,溫瑄看向她的眼里只有甜滋滋的柔情蜜意。
挽玉把頭抬起,這才發(fā)現(xiàn),溫瑄上半身裸著,露出結(jié)實挺拔,線條清晰的肌肉,她犯了色心,沒忍住,用手摸了上去。
“瑄瑄,你的八塊腹肌好好摸……”
挽玉不懷好意的這里捏捏,那里捏捏。溫瑄心想,女人色起來,真沒男人什么事兒了。
忽而,溫瑄嘴角勾起一抹狐貍笑,他的雙眸似是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