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玉恍然道“原來你什么都知道大叔,這容雪實在太可惡了。”
大叔道“你方才夢到有人挖你心,便是容雪當(dāng)年挖梨宛心時候的場景。其實,我能知道,這世上,除了梨宛,還有人可以繼承這顆玲瓏心,已經(jīng)是驚喜不已。”
“只是我不能逼迫你。”
挽玉為大叔斟了一杯茶,道“逼迫我什么?”
大叔淺嘗一口熱茶,沉重道“你也知道,能對抗容雪的,只有這顆玲瓏心。我不能逼迫你去與她為敵。與她為敵,便是要承擔(dān)起守護(hù)整個三界的使命。”
挽玉忽然冷笑一聲,苦澀道“大叔可能還不知吧,容雪早就對我下手了,已經(jīng)算是敵人了。只不過,大叔你怕是不知道我在天界和人界北境的名聲吧,他們都道我是禍水,是三界妖邪之物,還指望我去拯救三界蒼生?在他們眼里,我不禍害三界蒼生就不錯了。”
大叔道“其實,每日讓你泡湯池,不光是在幫你修復(fù)血脈,這池水還可以幫你漸漸洗凈這玲瓏心上的妖戾之氣。”
“話說,這鳳天夙月到底殺了多少無辜的生命,這玲瓏心不光沾染著強(qiáng)大的妖戾之氣,還包裹著無數(shù)怨氣。”
挽玉用力咬了一大口甜糕,心里氣悶,想,這容雪太不是東西了,怎么就能生出溫瑄那么好的兒子。
“大叔,不和你聊了,今天我知道的太多了,得回去消化消化。”
不知不覺,挽玉和大叔就聊到了天微微泛白。
大叔催到“快回去吧。”
挽玉走之前,忽然眼神堅定“大叔,若真到了危機(jī)之時,我若能幫到你,我愿在所不辭。”
“我既然身負(fù)這顆玲瓏心,就不能白白浪費(fèi)。不是我有圣母情懷,而是我死過那么多次,早已看淡了生死若是能讓這世間燈火長明,也算值了。
大叔的眸光中出現(xiàn)了無限的動容。
“玉兒,切記要保密天機(jī)眼的真實位置,哪怕最親密的人也不要提起。容雪苦尋天機(jī)眼多年還未尋到,雖說找到是早晚的事,但能拖著便拖著。”
挽玉點點頭,拍了拍胸口“你放心。”
說罷,她的身影消失在山間叢林之中,留下大叔獨自感懷。
他沒想到在絕境之時,能生出挽玉這樣的希望。三十萬年前的悲劇,他不想再重蹈覆轍。
挽玉回到寢臥后,燃著活絡(luò)鼎美美睡了一覺,晌午才醒來。
本想喊著溫瑄一起吃午膳,卻發(fā)現(xiàn)他不在千悲城。她這才想起,今日是溫瑄到茯禪殿述職的日子。
挽玉留了飯菜,待溫瑄歸來。
溫瑄歸來時,他臉色不大好,陰沉著臉。他坐在挽玉身邊,一把將挽玉攬入懷里,久久沒有說話。
挽玉擔(dān)憂著問道“怎么了,瑄瑄?”
溫瑄開口,聲音嘶啞,在她耳邊低沉道“我與我母親大吵了一架。”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