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桑淮大哥,吃菜。”
岑珠兒往姜澄的菜盤之中添了許多菜,她從未對一個男人這般殷切過。
“多謝。”
姜澄來來回回就只有客氣的話,即便岑珠兒對她嫣笑眨眼,他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岑珠兒心里的失落越來越大,如果溫瑄,阮禾,那樣的人拒絕她,她自當是覺得因為自己不夠優秀,可連桑淮這樣的都對她不感冒,她開始產生了自我懷疑
好在姜澄的酒越喝越多,臉上浮起兩片緋紅,舉動言語卻沒有任何醉態,岑珠兒心想,這么烈的酒,他一壇都已經下肚,居然還不醉。
這酒本就兩壇,他再不醉,她不是更無可乘之機。
“酒,還有嗎?”
姜澄想,回了神域便沒有這樣好喝的酒了。
岑珠兒立馬道“有,還有一壇。”她起身去拿。
存酒的地方在墻角處,背對著姜澄的方向。岑珠兒取酒時,從袖里掏出一包藥粉,以很快的速度將藥粉拆開放入酒中,她晃蕩了幾下酒壇子,感覺搖勻后才松了一口氣。
這藥粉是她在藥房偷偷捻來的。此藥乃夜來香,無色無味,男女合歡時助興的藥品。喝之,唯有與人歡好才可解藥,否則會氣血逆行而亡。
如此猛藥,她不信還撬不開姜澄的心。
姜澄此時已有三分醉意。微醺的感覺讓他心情舒暢許多,接過岑珠兒遞給他的酒,便又開始一杯接著一杯的下肚。
岑珠兒酒量不行,屬于三杯就醉的那種,方才她僅僅喝了兩杯,此時就有些暈暈乎乎,身體輕浮了。
她故意趁著酒意,往姜澄身上輕輕一靠。誰知姜澄此時已經不想偽裝成對誰都很客氣的模樣,他略帶厭惡的看了一眼岑珠兒,而后將她推開。
岑珠兒心里產生了怨懟,但她憋著不發作,她想,待他喝完那一整壇酒,便只能任她擺弄了。
不出一會兒,姜澄便把第二壇的青梅酒喝了個精光。
或許是因為這副身子經常試藥的緣故,產生了些許抗藥性,待他趴在桌上瞇著眼睛暈乎了片刻,夜來香的藥效才開始發作。
此時的他八分醉意加上這烈酒里的藥,他忽然感覺渾身異常的灼熱,尤其是下半身。
他將衣物胡亂撕扯開來散熱,露出胸膛,胳膊,可這還不夠,他還是覺得燥熱難耐。
岑珠兒見機立馬蹭了上去,嬌聲道“桑淮大哥,你是不是覺得熱?我扶你回屋里休息一下可好。”
姜澄感覺到自己的下身不自覺的堅硬起來時便知道,眼前的這女人給他下了一些不堪的藥。他心里突然對她升起猛烈的厭惡感。
“不必。”姜澄大力推開岑珠兒,岑珠兒的身子被推的后退兩步,險些跌倒。
姜澄沒想到自己居然中了別人的藥,從來可都是只有他給別人下藥的機會,要怪就怪這副凡人身子抵抗力太差,區區夜來香便給藥倒了。
姜澄的心仿佛有一雙手在撓癢癢般,他克制在自己生理上的欲望,站起身來,朝岑珠兒家的院門口走去。
岑珠兒去拽住姜澄的胳膊,手伸進他的胸膛故意撫摸起來。
姜澄的欲火撩燒,但他對眼前的女人卻一點都提不起興趣。
岑珠兒實在難纏,姜澄一怒之下,啟動了神力。啟動神力會耗損他此時的這副凡人身軀,但也實在沒有辦法了。他下界一來,一共啟用過兩次神力,第一次是替挽玉走火入魔時療傷,第二回,竟然是因為被人下了圈套?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姜澄啟用一絲神力,將岑珠兒從他的身上推開。他迅速騰空飛起,朝遠處石橋上的涼亭飛去。
涼亭算是公共區域了,岑珠兒傻楞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追還是不追。
待姜澄飛入涼亭內,或許是醉的太深,姜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