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馨黃色的燭火下,暗紅灑了金粉的請柬,溫瑄親手書寫著內容。
“這份寄給你的爹爹,那份寄給徐遙師叔。”
挽玉的娘家最重要的兩個人無非就是徐遙與東陵帝君。只是天帝的眼皮底下,不知他們能否可以趕來參加挽玉的婚事。
挽玉托腮,神色迷糊,懸著一顆心“瑄瑄,你的爹爹喜歡什么類型的兒媳婦兒啊?”
溫瑄抬眸,朝挽玉微微一笑,狐貍眼瞇成一條線,道“我爹喜歡我喜歡的類型。”
挽玉頓時裂開一個傻兮兮的笑“那我就不裝了!”
溫瑄喃喃道“我阿姐懷了二胎,怕是不能來了。”
她立馬附和道“就讓阿姐好好在家養胎吧,湄洲仙島離這里山高水遠的,累著阿姐多不好。”
挽玉嘴上遺憾,實則心中竊喜。溫瑾向來看不慣她,和她不對付,來不了正好。不是討厭溫瑾,而是溫瑾對她的偏見已經根深蒂固了,懷著孩子來了萬一又被她氣到,怕是負不了這個責。
溫瑄柔聲道“玉兒真貼心,我這就書信一份,讓阿姐還是在家安心養胎為妙。我這邊,有爹爹撐場就夠了。”
“幸好我爹爹和你爹爹是故交。這下我爹爹酒可是有人陪著喝了。”
“噢對,我的言歡爹爹也別忘了”
言歡之前和挽玉提起,他與東陵帝君已有五六千年未見。如今趁此相聚,豈不是美哉?挽玉一直不明白兩個互相傾心的人怎么能忍住那么久不見,她為此問過言歡,言歡卻只回了她一句“不見沒關系,想著便好。”
“瑄瑄,不早了,留下的明天再寫。”
挽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輕輕碰了碰溫瑄的胳膊肘,她的眼皮子已經快要抬不起來了。
溫瑄專注于寫請柬,淡淡道了一句“這個寫完就好了。”
“唔,我等你。”
待溫瑄細致的寫完手下那副,回頭看挽玉,挽玉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溫瑄輕撫挽玉的睡眼,起身將她抱到床上。他看著睡著的挽玉,“趁火打劫”道“今夜我宿在你屋里,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
第二日,宗妙說青虹城里有個頂好的繡娘,硬要拉挽玉去定制嫁衣。挽玉想千悲城還沒有成熟的制衣技術,便答應和宗妙去一趟青虹城。反正離得不遠,宗妙還能順便回趟娘家。
兩個人御劍而行,不出半個時辰便已經趕到青虹城。
青虹城正值祭禮節,街上好不熱鬧,城民來來往往熙熙攘攘,街道四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攤位,還有許多新奇的小表演,讓她們兩個玩的看的不亦樂乎。
回到青虹城的宗妙恢復了自己霸道小郡主的氣派,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一堆小跟班簇擁著,吃喝玩樂不用花一毛錢,為挽玉盡夠了地主之誼。
午膳時分,晏樓更是準備了一桌大宴來迎接她們。
晏樓知道挽玉要來也是早早做起了準備,將地窖里陳釀百年的清酒拿出來接待她。畢竟上次被挽玉喝倒多少有些丟面子,打算這次喝回來。
清酒冷冽醉人,比起花酒,果酒可是烈的狠,入口即辣,燒喉穿腸。幸好挽玉也是修煉了萬年的酒燜子,只是晏樓使詐,中途偷摸喝了好幾次醒酒湯,導致他自己多撐了一會兒,挽玉則理所當然的被多灌了一會兒。
喝到最后,挽玉是滿臉通紅,醉意熏人,興致高漲,和晏樓高談闊論,東西胡扯,就差和晏樓拜把子了。
晏樓比起挽玉的酒量還是差了些,最后的下場還是如同之前在宗妙婚宴上那般,被人抬了下去。
挽玉這次也是屬實喝的有些多,腰身都被酒撐胖了好幾圈。想起下午還要去衣行量身制衣,就多跑了幾趟茅廁。
“你們這兒附近有什么僻靜的有山有水的地方嗎?”
挽玉的臉頰紅的和猴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