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被定九蟲釘者,內力會漸漸隨之消散,最后淪落為一位廢人,此生都無法再修煉。
“徐遙帝君,你為了她淪落至此,她卻在別處逍遙快活,至于嗎?”
容雪嘲諷一笑,滿眼陰毒。她用佩劍挑起徐遙的下巴,再輕輕劃下的他的脖頸,綻來一道深深的血痕來。
徐遙表情堅韌,沒有顯露出一絲痛苦。
“呵,她快活便好,我死了也無所謂。早就活膩了。”
容雪冷笑著道:“你倒是看的開,若是她看到你這幅模樣,她會作何感想?堂堂帝君,變成一介廢人?你看看你自己,哪里還有意氣風發的樣子?”
徐遙淡淡道:“如果我這樣痛苦換得她一生安寧,我愿意。”
“好一個癡情郎。癡情郎我見多了,可下場都不怎么樣。”
容雪從袖中掏出一顆九蟲釘,朝徐遙的右胸刺入。九蟲釘穿過他的皮肉骨頭,傳來強烈的噬魂之痛,即便身上冒出涔涔冷汗,唇慘淡到不著一絲顏色,黑血從九蟲釘的傷口之中源源滲出,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只是不斷悶哼著。
“好一個鐵骨錚錚。這九蟲釘釘夠六根,你連廢人都不如了。”
容雪又是嘲諷一番。六根九蟲釘入骨,則會變成真正釘活死人,失去自我,失去思考的能力,但功力會以原先的基礎上高漲十倍,供她驅策。
“你先慢慢享受。明天便是初九,我兒結婚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我的到場?”
話畢,容雪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宛若地獄般冰冷刺骨的笑。
“空手去不好,不如……”
容雪走到徐遙的面前,抬起他的手腕,將他的食指輕輕一掰。
“這根指頭就當作我送她的新婚賀禮了。”
徐遙的一根手指被容雪殘忍掰下,手掌缺了缺了手指的空洞處正簌簌留著鮮血,他看了一眼,已經麻木無感。
他知道,他的苦難才剛剛開始,三界的苦難也要隨之而來了……
十月初九,天陰,厚厚的云層將日光遮蓋的嚴嚴實實,整個千悲城都灰蒙蒙一片,明明是大白日,卻有一種天色將欲晚的黃昏之意。
挽玉睡到半晌才起來梳妝,她覺得定要睡的足才有力氣成親……她看著窗外不太明亮的天氣,還以為自己一覺睡過了頭,睡到了晚上。
“這天氣不錯,比平日里太陽曬著強。”
挽玉自我安慰一番。
今日,宗妙與仙云閣的閣主來幫忙一起上妝,挽玉倒是輕松自在。
仙云閣閣主全程都在拍挽玉的馬屁,雖是馬屁,也是實話:“城主娘娘真是天生膚白勝雪,凝脂粉只需要上薄薄的一層便好……這睫毛真長,唇不點而朱……耳垂真好看,一看就是有福氣之人……”
直至梳妝完畢,最后黑金沙華一穿,宗妙和仙云閣閣主兩眼同時放光。
宗妙不禁花癡到:“玉姐姐,太美了,美到想嫁給你。”
挽玉穿這一身可謂攻氣十足,不濃不淡的妝容也恰到好處,她的眉目如同書畫般精細描摹而出,澄眸蘊水含光,靈氣十足。朱唇飽滿,嫵而不俗。
挽玉握著一把紅色鑲金流蘇圓扇遮住了美貌無雙的面容,靜待郎君。
歲歲帶領著一眾弟子早已攔在了挽玉府邸的大門前。隨后,溫暄帶著幾十個馬車的聘禮駕著花車來接挽玉了。
歲歲和弟子們不知道要了多少紅包才把溫暄放進了門。都知道溫暄為了娶媳婦兒愿意砸錢,一個個都往死里坑……
挽玉舉著扇子,手都麻了才等到了溫暄。
溫暄穿著與挽玉同色系與裝飾的婚服。他的扮相絲毫不遜色于挽玉,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一張清雋玉顏溫潤如遠山高嶺之雪,即便這一身暗黑主義,依然掩蓋不住他一身的仙氣無暇。明明一雙狐眼花眸,卻透著專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