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高個小男孩的媽媽匆匆忙忙的跑過來,長得挺漂亮的女人,看起來也挺文靜有氣質的。
誰知道脾氣那么大,看見自家兒子被人“欺負”,立馬失去理智,口吐芬芳半個小時不帶停歇的。
父女兩目瞪口呆,一時忘記了反應。
女人愛子心切,抱著自己寶貝兒子滿眼心疼,看向寧衛華他們時鼻孔朝天,口氣很大道“你什么人,敢欺負我兒子,信不信我讓你這種壞分子滾出礦場。”
一出口就給人按上壞分子的帽子,心夠狠的。
寧衛華不慌不忙,挑眉道“這位女同志,不好意思,我家十八代貧農,沒出過什么壞分子。”
女人聽到這話,眼底的鄙夷更甚了。
十八代貧農,也意味著沒出過什么有出息的人。
辦公室里,正在忙碌的張老師聽到自己班上學生的哭嚎聲,如果是別的學生,她可能會不耐煩出去看。
但是這位吳上進同學的父親是礦場的吳副場長,周場長年事已高,三位副場長里,吳副場長最年輕,也最有可能接場長的班。
而且吳上進的母親江艷還是教三年級的老師,平時和她關系不錯,她不能不出面。
張老師板著一張臉走出來,“發生什么事了?”
胖高個小男孩的媽媽江艷看到張老師出來,以為福寶是張老師班上的學生。
立馬嚷嚷道“張老師,你來的正好,你評評理,我在辦公室給學生報名,就聽到我兒子的哭聲,出來一看,就看到這個男人打我兒子,是不是很過分?”
張老師點點頭,看向寧衛華,指責道“這位家長,無論如何你也不應該打孩子,你應該跟吳上進同學的家長道歉。”
聽到她這番義正言辭的話,福寶翻了個白眼,平時就張老師最喜歡體罰學生。
寧衛華瞥了張老師一眼,嗤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打他了,我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沒碰,你就聽信這個瘋婆子的一面之詞,算什么老師。”
聽到這話,不僅張老師臉色不好看,江艷也氣得半死,囂張道“你哪個部門的,我要去找你領導投訴你。”
福寶不干了,站出來護在自家老爸面前,氣憤道“阿姨你不講理,是吳胖子先要打我,我爸爸才出手教訓他的,根本沒有打他。”
福寶不記得吳上進的名字,只能喊他的外號。
江艷更生氣了,顫抖著手指著福寶,“你個沒有家教的,竟然給我兒子起外號?”
福寶誠實道“我有家教的,我從來不會欺負別人,我還考了年級第一名呢,吳胖子才是個沒家教的壞孩子,他的外號也不是我起的,大家都這樣叫他。”
李老師正好走出來,她有些忌憚江艷背后的吳副場長,但也不忍心看到福寶父女兩被人冤枉,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
“寧步繁是個非常聰明乖巧的好學生,她不會說謊的。”
江艷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有看不過去的學生站出來,“我看到了,寧步繁同學只說了一句話,吳上進就要沖過來打她。”
“我也看到了,寧步繁同學的爸爸沒有動手打他,只是把他提起來了。”
“吳上進太壞了,經常欺負同學,他是壞孩子。”
學生們積怨已久,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說起吳上進平時干過的壞事。
什么抓小蟲子放進女同學的書包里,在成績好的男生課本上亂寫亂畫,用小石子砸人,從來不留下來打掃衛生等等。
原本看熱鬧的家長聽到這些話,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們送孩子是來上學的,不是來受欺負的。
一時間,不少家長吵著要張老師處罰吳上進。
眼看犯了眾怒,張老師不好明面上偏袒,只好讓吳上進抄寫幾篇課文當作懲罰。
江艷臉色鐵青,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