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在薛琪房間里轉了轉。
發現有張海報上的漂亮女人,眉眼和自家老媽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圓溜溜的杏眼,實在太像了,不由指著上面的女人,問道“她是誰啊?”
薛琪看了眼,興致勃勃的介紹道“她叫林淑嫻,以前是文工團很有名的歌唱家,但是最近兩年已經不唱歌了,跑去拍電影了。”
聽到姓林,不用懷疑。
肯定是自家老媽的親戚,也沒太當一回事,從來沒聽自家老媽提起過,肯定是無關緊要的人。
薛琪真是個走在時尚前沿的姑娘。
今天福寶算是大開眼界了。
“要不是我媽非不許,我還想把頭發弄成卷發,你看外國人卷卷的頭發多好看。”薛琪雙手捧著臉,幻想自己有一頭迷人卷發的樣子。
福寶立馬想到了沈阿姨的爆炸頭,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甩掉那個畫面,否則,她會忍不住笑出來。
她理智道“卷發適合外國人,不代表適合咱華國人,人家金發碧眼配個卷發像個洋娃娃一樣,咱黑頭發黃皮膚,還是直發比較好看。”
薛琪眼珠子一轉。
故意伸手把福寶今早辛苦編的麻花辮子給拆了,一頭卷卷的頭發披散開來。
“真的不好看。”薛琪驚訝道。
其實并不難看,福寶長的好看,怎么樣也難看不到哪去,只是這種發型,真不合適年輕女孩,看起來太成熟了,就像三十多歲的女性。
福寶摸著自己的頭發差點氣死了。
她怒氣沖沖的跑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薛琪按在沙發上一頓揍。
“哎喲,福寶,我錯了,別打了。”
“我說錯話了,你真的很漂亮,這個發型很適合你。”
“哈哈,好癢!”
“嗚嗚,媽媽救命啊!”
這時候的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
薛媽媽早就聽到女兒的嚎叫聲,但是沒管,她對福寶的第一印象太好了,認為福寶不是個粗魯的孩子,兩個小姑娘估計是鬧著玩呢。
薛琪慘兮兮的坐在沙發上,頭發亂的像雞窩一樣,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福寶不理她。
坐在梳妝臺前重新梳頭發。
為了挽救這段岌岌可危的淺薄友情,薛琪再三保證以后再也不手賤了,言辭情真意切,聞者感動,總算讓福寶勉強答應原諒她的無聊行徑。
這么些年,福寶交過的朋友不少,還從來沒見過薛琪這樣性格的,太大大咧咧了,不能慣著她這毛病,哪能隨便上手扯人頭發。
很快,兩個年輕姑娘又和好了。
薛琪獻寶似的把自己寫的詩歌給福寶看。
福寶看完神色有些一言難盡。
咋說呢,文筆很好,辭藻華麗,精雕玉琢,但是很白秋顏,有些悲春傷秋,無病呻吟的味道,一點也不符合薛琪本人的開朗形象。
她合上詩集,沒有發表意見,而是道“薛伯母是專業的,她咋說的。”
薛琪有些泄氣道“我媽說寫的很好,但是沒辦法幫我出版,憑什么,我寫的哪里比白秋顏差了,她能出版,我為什么不行。”
福寶斟酌了下措辭,委婉道“你可以多寫點符合自己個性的詩詞,不要學著人家那種悲春傷秋的格調,現在大家生活好起來了,那種悲傷的格調漸漸不受歡迎了。”
見她沒聽懂,福寶也不打算多說。
薛琪寫詩歌本就存著跟白秋顏較勁的心思,現在白秋顏去國外留學了,她也沒那么執著寫這些東西了。
“我也不打算寫了,畢業以后,我肯定要進我媽的報社工作,不能以現在的成績,未來兩年肯定要以學業為重,努力學習了。”
福寶點頭,女承母業,很好。
中午,薛媽媽喊她們兩出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