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沒有一句交流。
裴建國先一步離開,寧衛華耳尖,聽到前面不遠處,裴建國身旁的工作伙伴問他,“那人有些眼熟,見你和他點頭打招呼,是你朋友?”
裴建國隨口道“第一次見面,算是認識,無關緊要的人,不用多提,繼續談剛才的事。”
寧衛華望著裴建國的背影,神情莫測,嗤笑一聲,拉過自家媳婦的手,“走了,媳婦。”
回家的路上。
車里,林淑蘭疑惑道“她爸,難得碰上,你咋不和小裴的爸爸多說兩句,認識一下。”
寧衛華雙手轉動著方向盤,“你沒瞧見人家不待見咱,上趕著過去熱臉貼人冷屁股。”
林淑蘭還真沒注意到。
她光顧著欣賞裴建國那張和裴琛相似的臉去了,本來愛屋及烏,對裴建國還有幾分好感。
一聽自家男人的話,立刻好感消失,不高興道,“他為啥不待見咱?”
寧衛華漫不經心道“誰知道,管他呢,反正咱和梁院長還有裴老爺子關系不錯,不差他一個,認識算錦上添花,不認識也沒啥大不了的。”
林淑蘭氣呼呼道“幸虧小裴不像他爸,啥人啊,第一次見面,咱招他惹他了,憑啥不待見咱,莫名其妙。”
寧衛華笑著道“媳婦別生氣了,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林淑蘭苦著臉道“她爸,這種應酬真無聊,我以后不來了。”
她不是傻子,那些男人看似和氣,其實瞧不起她,那種輕蔑的目光讓她心里不舒服,就像小時候,她爸爸對她不錯,但是更看重她大哥。
大哥考一百分,父親會高興的合不攏嘴,到處跟人炫耀,給大哥買禮物做獎勵,母親會做好吃的慶祝。
她考了一百分,父親只是隨口夸了兩句,母親也只是笑了笑。
小時候,她會生氣,會哭鬧,長大后,她發現自己無力改變這種現狀,也就裝作無所謂,加倍對自己閨女好。
好像這樣就是一種反抗。
反抗這個更看重男人的社會。
寧衛華當然也發現了。
正是如此,他更要讓媳婦過來學習,最好媳婦能進步,快點成長起來,讓那些人好好看看,瞧不起誰呀。
就算媳婦實在不爭氣,也沒關系,不是還有他,他會幫媳婦進步。
他們一家三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果就媳婦一個人沒出息,她以后得多難過。
“媳婦,你不來管我,我被他們逼著喝酒咋辦?”
林淑蘭輕輕地捶了他的胳膊一下,笑嘻嘻道,“你就不會自己拒絕,故意讓我做壞人,不怕別人說你妻管嚴。”
寧衛華無所謂道“說就說,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我樂意讓媳婦管著。”
林淑蘭揚起下巴,“哼,你就是嘴巴說的好聽,誰嫌棄我睡相難看的。”
“媳婦,這事都過去了,別再提了。”
“我會改的,我又不是天生的,你早說,我早就改了,都是你的錯。”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嘴炮一時爽,道歉火葬場,以后有的受了。
兩口子回到家,已經挺晚了,院子里的燈開著,老兩口和閨女都睡了。
客廳桌子上放著一個小白瓶子,瓶子下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爸,這是修復肝臟的特效藥,一天三次,一次一粒。
林淑蘭拿起瓶子看了看。
“福寶效率真快,昨晚說給你配制一份藥,這么快就配好了。”
她主動倒了一杯水,將水杯和藥瓶都遞給寧衛華,“她爸,你一定要記得按時吃藥。”
寧衛華有些不情愿的接過來,“知道了。”
林淑蘭眼巴巴的望著他,等他吃完藥,期待的問,“她爸,你有啥感覺?”
寧衛華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