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先將兩個飯盒拿去宿舍,匆匆回到辦公室,送餐車已經來過了,她桌上放著一份晚飯。
她朝張教授的助理道謝。
助理含笑點頭。
天氣熱,晚飯比較簡單,就是綠豆粥,拍黃瓜和蔥油餅,她快速解決掉晚飯,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開學,他們的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最近大家都比較趕,越是最后關頭,越不能放輕松。
張教授惦記家里受傷的老妻,今天沒有加夜班,晚上九點就宣布下班。
福寶帶著夜色往宿舍走。
這條路走了這么多天,都走出感情了,以往不是下雨就是太晚了,她來去匆匆,都沒時間好好看看。
慢悠悠的走著,難得有閑情逸致欣賞,不想,看見草叢里有一只蟲子,她嚇得差點跳起來,慌亂逃跑。
一路狂奔回宿舍。
關上門,害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沒辦法,天生膽子小,不說蜘蛛蟑螂老鼠,就是一只小蟲子都能把她嚇得半死,她爸老是笑話她,說她矯情,小蟲子有什么好怕的。
福寶打開飯盒,里面還有點熱氣,天氣熱,隔夜放不住,必須馬上吃掉,想了想,她將兩個飯盒混合,各分一半,拿著一個飯盒去張家敲門。
張教授回來的比她早一點,他們應該還沒睡,敲了兩下,又是陳香蘭過來開門。
看見福寶,陳香蘭一愣,笑著道,“福寶,有什么事嗎?”
福寶舉起手里的飯盒,“我爸媽今天給我送來排骨和雞腿,我想給你們嘗嘗。”
陳香蘭眼神更加柔和,接過她手里的飯盒道謝,“要不要進來坐坐?”
“不了,太晚了,我回去了。”
“好的。”陳香蘭關上門。
張老太正和張教授在屋里說話,聽見外面的動靜,大聲問道,“香蘭,誰來了?”
陳香蘭將飯盒放進冰箱,回應道,“福寶給我們送來排骨和雞腿,說是她爸媽今天送來的。”
張老太笑瞇瞇道:“那孩子有心了。”
張教授問道:“福寶是誰?”
張老太道:“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咱老鄉啊,好像大名叫寧,寧,哦,寧不凡。”
張教授笑著點頭。
晚上,他一回到家,老妻就興致勃勃的和他說有個跟他們住一個樓里的小姑娘是他們同鄉,那姑娘跟他們一起修訂新教材,聽完,他也有些意外。
住同一樓,還是小姑娘,跟他一起修訂新教材,符合條件的只有寧步繁。
倒是聽說過寧步繁來自一個偏遠農村,父母是農民出身,沒想到,那么巧,竟然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
對老家,他并不懷念,也不想回去,并非忘本,而是怕傷感,他父母早逝,一眾親戚為了搶他家那點東西徹底鬧僵,在老家已經沒有值得留戀的。
這些年,他一直沒想過回去看看,卻忽略老妻對家鄉的想念,見老妻因為遇見一個同鄉這么開心,內心有些自責。
他拉住老妻不再滑嫩,布滿褶皺的手,溫聲道,“今年過年,我們回老家看看。”
張老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臉驚喜道,“真的?”
張教授含笑點頭,“志杰還沒有去過老家,帶他回去拜祭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張老太眼眶有些濕潤,傷感道,“不知道我大姐咋樣了,小時候,她對我最好了,二姐三姐和弟弟欺負我,她幫我罵,有啥好吃的都先想著我,我沒良心,這么多年,一次也沒回去看她。”
張教授嘆氣道:“別想那么多,好好養傷。”
張老太頓了下,突然驚呼道,“我想起來了,福寶長得有點像我大姐,難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