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少城主,他年輕氣盛,難免會把持不住,可你個姑娘家需得注意點(diǎn)……”
云小裳沒在意她說的是什么,只是她說一句,她“嗯”一聲,“嗯”到最后,發(fā)現(xiàn)越來越不對了,什么叫年輕氣盛,什么叫她一個姑娘家得注意點(diǎn)?
想到方才阿三和眾婢女的反應(yīng),云小裳恍然大悟。
簡直是羞死人了,她此刻真想一頭扎進(jìn)水里,更想拿把刀宰了聞笙。
沐完浴更好衣后,婢女給云小裳梳理頭發(fā),戴上珠釵,抹上胭脂水粉。銅鏡里的人煥然一新,珠釵的光澤更是將她潤色的無可挑剔。一雙美眸像含了盈盈秋水,脈脈含情。略顯疲態(tài)的神情更是惹人憐愛。婢女竊竊私語,膽大的直接說出聲:“姑娘可真好看。”
好看?云小裳只能呵呵呵了,沒被整死就不錯了,還有心情看自己美不美?
最后,婢女扶著云小裳,帶她進(jìn)了一間房里,便掩門退下了。
房間里很安靜,撲面而來一股冷氣,到處充斥著淡淡的幽香,云小裳嗅了嗅,只覺這味道有點(diǎn)熟悉。
光線略有些暗,遠(yuǎn)處放著一張床,輕薄的帷幔垂落在地,里面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云小裳此時懨懨的,她捂住肚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忽見一檀木圓桌上擺放著幾盤糕點(diǎn)和水果。她眼睛倏地一亮,邁開步子到跑桌旁坐下,毫不客氣的吃起來。
她大塊朵頤,吃下東西后,整個人像是恢復(fù)了元?dú)猓Τ渑妗?
對了,聞笙讓她過來干啥?是不是……輕薄?不可能,他有潔癖。那是……殺人滅口?也不可能,要?dú)⒃鐨⒘恕?
云小裳思索出聲:“聞變態(tài)是讓我來干什么呢?”
“聞,變態(tài)?”
背后響起一道冰涼的聲音。
云小裳被嚇得一顫,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耳邊魔鬼的腳步越來越近了,“撲通撲通”,她心怦怦直跳,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聞笙走到桌旁坐下,抬眼掃向桌面,看到那空空如也的食盤,瞇了瞇眼。
云小裳趕忙解釋:“不好意思,來的急,忘了吃東西。”
視線從桌面移開,聞笙一只手支在桌上,抬起幽深的眸子看她,“把頭轉(zhuǎn)過來。”
他神色慵懶,有水珠順著額角滾落,眼眸深不見底。
啥?看她?
云小轉(zhuǎn)頭,方才吃的急,她嘴角處沾了糕點(diǎn)碎屑。見此,聞笙眉心蹙了蹙,似很嫌棄與不耐。云小裳順著他看過來的目光擦了擦嘴角,有點(diǎn)慫了:“那個,其實(shí)我剛才是在夸你。你信不?”
“你說呢?”聞笙一笑:“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夸過。”他手指一搭沒一搭地扣擊桌面,正聲道:“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你和蕭老頭是什么關(guān)系?”
三連問,這是要查戶口嗎?云小裳清清嗓子,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叫云小裳,我來自遠(yuǎn)方,我不認(rèn)識蕭清風(fēng),我是被人打暈綁來送死的。”
聞笙眼里有了些探究,“蕭清風(fēng)?你不認(rèn)識?你怎知他全名?”
云小裳心里咯噔一下,“我聽到的!還有什么蕭老頭,老匹夫,不都是從您嘴里說出來的嗎?”不光是蕭清風(fēng),我連你爹都認(rèn)識,說出來嚇?biāo)滥恪?
聞笙:“……”
“不止這些,”云小裳一直好奇聞笙為什么希望蕭容容被砍死,遂問:“我還聽到您說,'怎么不砍死蕭容容'呢?”
聞笙輕輕抬眼看他:“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沒,我就想知道你為什么一點(diǎn)都不憐香惜玉?你忍心看著一個姑娘家被亂刀砍死?被萬箭穿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為什么會心痛?”聞笙的眸光冷了,“你的問題太多了。”
云小裳趕緊閉嘴。
“云小裳,”聞笙念一遍她的名字,抬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人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