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貫穿全文了呢?
算了,秦素問回想著書中的結局,再次仰天長嘆。
她登時決定,有生之年,再也不提謝訾那個水沒開的壺了。
“咱們王爺素日最愛去柳妹妹房中歇息,想必府中各處的丫鬟婆子,也不敢薄待柳妹妹的吃穿用度。”秦素問笑言道。
“妾身豈敢與王妃相提并論?”柳飄飄聽了這話嘴上答得謙虛,心里卻就早就樂開了花。
王妃又怎樣?
正妻又如何?
柳飄飄摸了摸尚不明顯的小腹,心里暗道,不得寵又無子的女人始終是上不了臺面,別看她眼下只是個側妃,可這腹中孕育的卻是江夏王唯一的子嗣。
若她來日誕下一子,那王妃的位置,離她還遠嗎?
下座的柳飄飄,心里正盤算著如何謀奪秦素問的王妃之位,卻不知上座的秦素問也起了同樣的心思。
“緊俏的首飾、盛京城里最時興的錦繡布匹,柳妹妹也是不缺。賞妹妹什么好呢?這確實讓我頭疼。”秦素問眉眼含笑,她瞧著柳飄飄得意的模樣,輕拍了拍手邊的黃花梨木椅子,朱唇輕啟朝柳飄飄道:“不如就將我這正室王妃的位置騰出來,讓給柳妹妹來坐吧!”
此言一出,滿屋的側妃姨娘,連帶丫鬟婆子皆是身子一僵。
正飲著茶的柳飄飄,更是當場被口中的茶水嗆到不能自已,她聽過秦素問的話急忙抬頭,正好對上秦素問杏眼含笑的雙眸。
突如其來的意外,差點讓她將腹中沒足月的孩子當場生下。
難道這位王妃會讀心術?知道她方才再腹誹謀劃她正室的位置?柳飄飄心中不安。
妾室圖謀正妻之位實屬大罪,她雖然心中動了這個念頭,可畢竟側妃的位置還沒坐穩,秦素問又沒犯什么過錯,她一個側妃如何敢對王妃不敬。
柳飄飄頓時懷疑人生,她連忙起身對著秦素問盈盈下拜道:“妾身不敢,妾身知道在王妃前頭有孕,實屬大罪。求王妃看在腹中孩子無辜的份上,讓他平安落地吧!”
“這話怎么說的?側妃有喜,是為王爺開枝散葉的好事,我非心胸狹窄之人,怎么會對柳妹妹起了怨懟之心?絮絮扶柳側妃起來。”秦素問瞧著弓著腰行禮的柳飄飄,連忙讓她的貼身丫鬟上前將其扶起。
候在秦素問跟前的大丫頭絮絮,聽得王妃的一番話,雖心不甘情不愿,卻也沒法子,只好壓下心頭的不悅,上前去扶柳飄飄起身。
心中卻急得不得了,她深以為王妃定是急魔怔了,才道出這番口不擇言的糊涂話。
“王妃莫要再同妾身玩笑了。”柳飄飄努力的讓眼圈發紅,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垂淚欲滴的瞧著秦素問。
“玩笑?妹妹客氣了,我實在是真心實意,未曾有一點開玩笑的心思。”秦素問語氣認真的繼續道:“我入府五年,并未替王爺誕下一子半女,實在不配為王妃。倒是柳妹妹不僅馭下仁慈,又于子嗣有功,確實比我更合適坐王妃。”
秦素問這話說的不假,而她對面的柳飄飄確是不信。
江夏王雖說對王妃談不上寵愛,但敬重有加四個字,他還是給足了秦素問的。
好歹是高高在上的正室王妃之位,就算一輩子無子也受人敬重,她秦素問怎么可能拱手相讓?
不過是換了個套路,欲引起王爺注意罷了,可惜她才這王府里玩欲擒故縱的祖宗,秦素問終歸還是棋差一招。
“王妃莫要再同妾身開玩笑了,妾身實在承受不起。”柳飄飄見秦素問并不打算放過她,急忙以身子不適唯由,成功退出了正院。
秦素問瞧著柳飄飄婀娜遠去的背影,心中頗為懊惱,她單手支著額頭,捫心自問的反思,是否因為她方才的話過于突兀了,才引得一直覬覦王妃之位的柳飄飄,不得不對她的提議避之猶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