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就是申請和離罷了,怎么就鬧到對不起列祖列宗的行列離去了呢?
再者說,惠德公府上又不是沒出過與夫家和離的女子。
你至于怎么一臉沉痛,仿佛我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丑事一樣瞧著我么?需不需要我跪在我家祠堂里頭請罪啊?
秦素問擰著眉,瞧著謝訾一面厲聲急色的模樣,不由擔心……
這廝不會是要反悔吧?
不能啊!按照劇情進行的順序,他顯然不會在現階段幡然悔悟。
秦素問牙疼的瞧著謝訾,生怕他突然變卦,于是小心翼翼的朝他道:“王爺慧眼如炬,都是妾身的不是。然而,妾身的脾氣秉性已經如這般二十年了,怕是已經不好悔改。由此妾身衷心希望,王爺您能為了家宅安寧,與妾身和離。”
秦素問的真心真言,放在謝訾的耳朵里卻變了個味道,成了秦素問爭風吃醋而采取的別樣手段。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容不得你繼續胡鬧。”謝訾怒色氤氳,他朝著身邊跪著得秦素問一摔衣袖,匆匆離開。
秦素問沖著謝訾匆忙而逃的背影,緩緩長出一口氣。
楊絮守在門外,聽得屋內王爺王妃的爭執聲音,胸膛里的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眼瞧著王爺怒急而去,楊絮急忙走進屋內。就瞧見王妃正跪在地上,神色呆若木雞。
她心里不由得難過起來,看樣子王爺應該又給她主子委屈受了。
“王妃地上涼,王爺已經走了,您快起身吧。”楊絮心如刀割的將秦素問從地上扶起,她正要勸慰主子時,卻聽見她家主子咬牙切齒得道。
“狗男人,答應了和離還沒出門就反悔了,說話不算話!”
楊絮心中更堵了,她家端莊大方一心癡慕王爺的主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對和離這件事情念念不忘!
次日清晨,江夏王府的仆役,大多已經知曉了王妃正同王爺鬧和離的消息。
對此,她們紛紛表示女人心海底針,同為女人她們還真不信王妃是真心要同王爺和離的。
廚房里揉著面的丫鬟甲:王妃不可能和離,上個月她還為王爺洗手做湯羹呢!
正打雞蛋的婆子乙:就是就是,女人無非就是耍耍小性子,想博得王爺恩寵罷了!
熬粥的婆子丙:那位無非就是眼熱另一位,趕在她前頭有了身子。強撐大度模樣,到頭來還是妒婦一個。倒是另一位可憐極了,大著肚子還得遭受冷臉。
從外頭進來廚房的丫鬟銀月,偷偷朝四周一瞧,壓低聲音偷摸對眾人道:我告訴你們,外院里的已經就這事擺了賭局,我壓了一錢銀子賭王妃不會和離呢。
眾人一喜:“真的,哪兒呢?”
丫鬟銀月道:“找外院的王五啊!這回賭注可大了一賠四”
眾人暗暗記在心中,魂不守舍的堅持在崗位上。待手里的活計忙完,一個個恨不能奪門而出,生怕腳步晚了,趕不上趟兒,從而錯失了發家致富的良機。
荷院的柳飄飄聽聞下頭人,向她報告外院的消息,恨不能捂著肚子大笑。
“她這是想玩鷹,沒想到反被鷹啄了眼。”柳飄飄右手持了跟茅草逗弄著籠子里的鸚鵡,右手用手中的繡帕,輕蓋在翹起的唇上。
“本來在王爺心中,還能有個賢惠的名聲,這一下連名聲都沒了。”秦嬤嬤諂媚的朝柳飄飄回道。
她繼續朝身邊的秦嬤嬤說道:“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對里,從我妝匣盒子里取七百兩出來,壓在王妃不會和離上頭,這樣白送來的銀子,咱們不賺白不賺。”
“是主子。”秦嬤嬤按著柳飄飄的吩咐,拿了錢,轉頭就朝外院走去。
“香雪,正院上演了好大一出戲。咱們也得去逛一逛,才好回來繼續在王爺面前給她上眼藥不是?”柳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