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麗覺得,二當家的想法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要是天下剛剛安定的那幾年,你們跟官府投誠,那你們還可以說你們是被生活所迫才當的土匪。官府也不會追究。可現在天下都安定六七年了你們還當土匪,你們就是想跟官府投誠官府也不會放過你們,也會治你們的罪。只不過是會輕一些。原本該殺頭的可能會改成流放三千里。”
二當家的皺了皺眉頭。“投降也不行?”
王雅麗點了點頭。“官府現在有能力剿滅你們。要是你們一說投降,官府就既往不咎,那那些被你們禍害了的人的親人們會怎么想?那些被你們搶了財物的人會怎么想?還有那些想當土匪的人會怎么想?要是你們一投降朝廷就放過你們,那那些想當土匪的人豈不是會想,我也去當土匪吧。反正等我當不下去的時候,我一跟官府投降官府就會繞了我。”
二當家的聽王雅麗這么一說也覺得他剛才的想法是奢望了。“是啊!不能我們說算了就算了。”
“嗯。”王雅麗看二當家的情緒低落就接著道:“他們當土匪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
二當家的看了王雅麗一眼:“你的心真硬。”
王雅麗笑了笑。“對土匪心軟的人都是傻子。”
“你……哼!給我銀子,我要出去喝酒。”王雅麗給他下了藥以后就把他身上的銀子都收走了。
“不行。咱們現在銀子不多,不能亂花。你要是實在想喝,那我出去給你打一壺回來。”在外面喝酒比在家里喝酒貴多了。
“你……那是我的銀子。”
王雅麗叉著腰瞪著二當家的說道:“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你要是不想在家喝更好,我還能省倆銀子。”
“你!”二當家的指著王雅麗的鼻子說道:“咱倆到底誰是土匪?”
“你。”
“你搶我銀子還說我是土匪?!”
王雅麗理直氣壯的說道。“那當然。你們搶的是陌生人的銀子。我搶的是我相公的銀子。所以你是土匪,我不是。”
“你!”二當家的氣的在屋里轉了幾圈。“你要是不給我,我可動手搶了。”
王雅麗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你搶啊!”
“你!”
王雅麗沖著二當家的哼了一聲。“要不是我,你這次肯定會像大當家他們一樣被官府滅了。還當爹?下輩子吧!”
二當家的氣焰小了點。“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大當家他們會被官府滅了?也許……也許他們能跑掉。”
王雅麗涼涼的看了二當家一眼。“你最好盼著大當家他們都被官府滅了,要不然他們肯定會找咱們算賬。”
“我……”二當家的郁悶的坐到了凳子上。“去給老子打酒去。”
“好。你也不用自責。多行不義必自斃。就是沒有你,官府也能把他們滅了。而你要是不跟官府合作,那你也只能像他們一樣被官府滅了。”
“知道了。快去打酒去。”
“嗯。”
另一邊,王鐵牛覺得既然帶著土娃出來了那就順便轉轉吧。
快中午的時候,父女倆才提著大包小包回了總兵府。兩個小廝手里也提了一堆東西。就連金子身上也掛了五六個小包。
劉桂香看著提著東西進來的四個人和一只豹子搖了搖頭。“真拿你們沒辦法。你們就不能回來叫輛車?”
金子看著劉桂香可憐巴巴的叫了幾聲:“嗚嗚……”他們父女倆虐待我。
劉桂香走到金子身邊蹲下把金子脖子上和背上的小包都拿了下來。“看你們把金子累的。”
金子就近找了把椅子跳上去爬好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呼……”
土娃笑瞇瞇的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