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弘扶著鄭穎之下了馬車,公孫飛南竟然也來了。他模樣如此清瘦俊俏,眼神如同秋后的暖陽,流淌著無限的溫柔,他一身純白色的直襟長袍,衣袖口及腰間的腰帶用淺藍色的絲線繡著粼粼的水紋。用來束發的冠嵌滿了藍色的玉石,與身上的淺藍色水紋互應著,腰間的掛著一塊品質非凡的墨玉,漁陽看著他只覺得這塊墨玉和這身純白色的長袍不搭,好像是墨水滴在了宣紙上,顯得格格不入。漁陽心里想,他們這三角獨獨缺少了段敬懷,難道還期待段敬懷也來嗎?漁陽恍然的搖了搖頭想什么呢!
飛南下了馬車就定神看著漁陽,她這神情都在飛南的眼睛里。只是他不知道,漁陽在想什么。
“哈哈,丞相大人!”安君武渾厚的笑聲打破了片刻的寧靜,大家紛紛向丞相及夫人行禮。
“哈哈,誒,御史大夫何須拘禮啊。咱們這不就要是一家人了嗎!”丞相這話說的,真是讓人不解。唯有安君武和寧中辛像是懂得其中的意思,符合著笑聲,只不過寧中辛笑的略顯尷尬。
其他人都在猜測丞相說的話到底是何意?這時段太尉的馬車向寧府駛來。丞相府的馬車陣仗太大,不注意看著來往的馬車是看不到的。
“太尉大人,前面是丞相府和御史大夫的馬車?!瘪{車的隨從轉過頭側著身子對著馬車門說道,段承業打開一側車簾,笑意略帶些譏諷“今日寧府有好戲了。”
“老爺,此話何意?”
“今天朝堂之上,這寧太醫不僅得了升遷,還有人請了恩求賜婚呢!”
“爹,可和漁陽有關?難道有人求賜婚嗎?”
“傻小子,要是和你看上的丫頭有關,你爹還能帶你來提親?”
段敬懷傻樂著,而司馬芷卉似乎覺得這事和丞相脫不開關系。段太尉的馬車越過丞相府馬車停下。正準備請丞相進府入座的一群人回過頭,甚至連丞相都覺得詫異,公孫弘內心盤算這老狐貍,平時從不踏入其他官員府門,這不過是寧中辛升任區區太醫令,他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