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約和黑暗組織通話完,把手機扔在辦公桌上,癱坐在棕色皮質椅子上,沉默不語。
此時的他,像一個黑暗世界里剛走出來的鬼魂似的,有點陰森。
只不過他的一只腳踏出來了,另一只腳卻還是陷進了黑色的泥沼里,怎么拔也拔不出。
羞辱、絕望,無力感、憤怒、反常……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惡念,匯集在一起,暗流洶涌,朝他涌了過來。
當他聽到微微和歐陽坤結婚的消息,那種徹底的絕望,那種不可抑制的憤怒,壓垮了他僅剩下的最后一絲理智。
他把調查來的,關于歐陽坤和微微的蜜月行程透露給了黑暗組織。
他,想借別人的手,除掉歐陽坤和微微。
“敢搶我的女人?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陳約的眼里,微微曾經是他的女人,即使被他拋棄,也還是他陳約的一個物件,所有權仍然是他的。
他丟棄,并不代表別人可以享用。
“度蜜月?兩個人去地獄好好度吧,那里風景一定別有風味!”
狠毒,一點一點,從他的眼底深處,曼延開來,翻滾著,攀爬著,最后匯聚成一線殺機!
全身的血液因這殺機,像被解除了魔咒般,一下子沖到了陳約的頭頂。
他的兩只眼睛,變得腥紅無比。
恨意,潮水般狂肆地在他身體里奔涌,直至把他整個人給吞噬了!
童年被拋棄的陰影,使他的人格已扭曲!
他在拋棄別人的經歷中,體會到了變態的快意!
以前看到被拋棄的微微那么痛苦,他的心里別提有多快活!
仿佛只有在別人的痛苦里,他才能體會到點點滴滴的快意!
“篤篤篤……”
這時候辦公室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陳約知道是戴立輝。
“進來!”
戴立輝要進去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最后他還是硬著頭皮,開了門,走到陳約面前。
“怎么樣?”
陳約盯著戴立輝,像獵人盯著一頭愚不可及的獵物一樣。
“陳總,小真的兩個弟弟被轉到美國福特漢姆大學了。”
“什么大學?”
陳約大聲吼叫著。
“福特漢姆大學,是一所位于美國紐約市的世界頂級私立研究型大學,美國一級國家級大學,在世界范圍享有相當高的名望。”
“放屁!那丫頭哪有能耐?她家不是負債累累嗎?”
陳約此刻暴跳如雷。
“是有人資助。”
戴立輝戰戰兢兢地說。
“誰?”
“羅微微!”
“又是她,賤人!”
陳約用手一甩,把放在桌上的茶杯給砸了個粉碎。
戴立輝猛地一顫,他還從來沒見過陳約這個失控的樣子!
“景小真呢?”
“也去了美國。”
“他爸呢?”
“都去美國了。”
戴立輝低著頭,不敢正眼看陳約。
陳約聽后沒有發怒,反而沉默了。
這時候,像被某種魔法定格住一般,辦公室里安靜得出奇。
只剩下墻上的掛鐘,一格一格,嘀嗒嘀嗒,機械地走著。
戴立輝大氣不敢出,直冒冷汗。
這樣安靜的陳約,比暴怒的他更讓人害怕、恐懼!
“景小真的事翻過頁了。你去調查歐陽坤的來歷。”
許久,陳約才緩緩開口。
“歐陽坤是原山河集團主席的獨子,老頭子去世后,按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