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緣看著臺上的歌姬們跳了許久,不由得打起哈欠來,
“什么時候開始呀,我都想睡覺了。”
轉身看去,皇上和齊王還在淡定的喝著青白送來的茶水,也不言語,這臺下的看客都急得打起來了,他們還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不得不說,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
打開窗看去,這二樓紅燈籠雖全點上了,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當真是不急還是勝券在握呢?
“鐺~”的一聲,一位身材豐滿,穿著桃紅衣裳的嫲嫲踏著小碎步上來,笑著說道,
“各位客官別急,瀟湘馬上就來。”
那手指一揮一舞的,生怕別人看不到她手上的大翡翠戒指,看這一身穿金戴銀的,想必在古代開春樓是很賺錢的行當。
突然臺下一陣嘩然,田緣好奇的朝一樓看去。
一位面帶薄紗身著白衣的女子款款走來,纖纖玉手輕輕的撥動著案臺上的古琴,臺下頓時安靜起來,琴聲輕柔婉轉,悠悠揚揚。
閉眼靜聽,那琴音猶如從山谷中緩緩溢出,帶著徐徐輕風和陣陣花香,令人心曠神怡,一曲完畢,余音繞梁。
那身著桃紅衣裳的嫲嫲走上臺對著臺下的觀眾說道,
“今日…不僅僅是競拍咱們欣楓院瀟湘第一夜更是競拍瀟湘的終身大事…”
聽到此處,臺下頓時喧囂起來。
原來今天不僅僅是競拍成功者能同瀟湘姑娘睡一覺那么簡單,更是能獲得瀟湘姑娘的終身使用權,怪不得臺下的那些人這么激動。
“但是,”
臺上的嫲嫲又開始說話了,
“也沒有那么簡單,瀟湘在我們欣楓院待了這么多年,我是把她當做親閨女一般的對待,所以她的終身大事我自然是希望托付給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花嫲嫲,你別扯那么多,就說要怎么做。”
臺下一男子不耐煩的叫道,對著瀟湘姑娘這種美人,自己一刻都不愿意等下去。
“誒~李公子,別急嘛,我這就說,瀟湘的意思是在半柱香的時間內做一首應景的詩句,只要應景對仗工整皆可參加此次競拍。”
“那如果都寫了誰來審核呢。”又是該名男子發問。
“自然是瀟湘。”
沒過一會就有小廝送來紙筆。
田緣對于音律一竅不通,壓根也不知道瀟湘姑娘剛剛彈奏的是何種樂曲,看來從樂曲入手是不好寫了。
田緣咬著筆桿歪頭看著正在絞盡腦汁書寫的皇上,雖然要求不高,但是要過瀟湘的眼,想必大部分人都會從美貌入手。
如果想要給瀟湘姑娘留下一個好的印象,那必須得與眾不同,才情了得。
田緣見坐在自己對面的齊王還在慢慢悠悠的品味著手上的碧螺春,桌上的白紙一字未動,低聲問道,
“你不寫嗎?”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如此閑情雅致,難道他不想抱得美人歸嗎?
“我為何要寫?”
齊王這一問倒是問到了田緣,對呀,他們來這只是圖個熱鬧,自己雖然想參與競拍但是這皇上微服出訪總不可能再帶上一個人吧,自己回宮了那可咋辦,拋下人家不管?那自己不就是那種遭人唾棄渣女了,欺騙人家感情。
田緣仔細的想了想,齊王這話簡直一語點醒夢中人,自己這行人什么身份,誰帶上瀟湘姑娘都不合適,索性放棄競拍。
田緣朝窗外向下看去,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想必都是在想如何寫出驚世絕作,好讓瀟湘姑娘對自己另眼相看。
皇上居然寫出了兩句,只不過那字實在不入眼。
田緣心想皇上想抱得美人歸也不需要靠字,一聲令下就可以了,于是學著齊王的模樣慢慢悠悠的品著手上的茶水,清香甘甜,滋味鮮醇、回味甘厚,后味回甘明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