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人已帶到。”
侍女的聲音響起,黑甲少女緩緩轉(zhuǎn)身清冷的眸子瞥了眼來人,“安澶候北山氏?我與其似乎并不相識。”
此言一出,邊上的侍女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
華服老者根本不敢抬頭,聞言也是臉色一變直接跪伏,“侯爺親口所說,這封信定要我親手交付惜月郡主。”
“哦?信在何處?”黑甲少女與其依舊冷漠。
聞言華服老者遲疑看了眼邊上的侍女。
“你莫要得寸進尺。”侍女直接喝道。
“婉兒,你先下去。”黑甲少女與其充滿自信,“一元神道人還奈何不得我。”
“是,婉兒告退。”
侍女離去,黑甲少女淡淡道,“信呢?”
華服老者抹了把細汗又道,“還請立下天道誓言,證明你是惜月郡主本尊,在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見諒。”
此言一出,整個殿廳內(nèi)都充斥著濃郁的煞氣。
感受眼前少女那散發(fā)的無盡威勢,老者也只能咬牙忍著,沒辦法來之前他可是立下了天道誓言,不論信件中途遺失,或者錯交他都會魂飛魄散。
“哼,但愿你能拿出有用的訊息,否則!”
隨著清冷的話語開口,頓時殿廳內(nèi)一股道之波動降臨,正是天道誓言顯現(xiàn)。
“屬下拜見惜月郡主。”在證實此女便是惜月郡主,老者也恭敬把信件拿了出來。
接過信件尉遲惜月并未在信封正面看到署名,頓時眼中微寒。
手中煞氣翻涌頓時化為一尖錐,直接破了信封上的‘封印禁制’。
取出信件,尉遲惜月便仔細觀看信中內(nèi)容。
僅僅看了一眼信上字體,尉遲惜月便嬌軀一顫合上了信件,同時對著殿廳外喝道,“來人,將使者請入偏殿好生侍奉!”
“是。”
“多謝郡主。”老者終于松了口氣。
老者離去,殿廳中僅剩的三名侍女也被驅(qū)散。
此刻殿廳內(nèi)只剩尉遲惜月一人,心中的激動難以抑制,拿著信件的手都在不斷顫抖。
“卜翼哥哥……你終于想起惜月了么?”一滴清淚順著尉遲惜月眼角滑落,而后抹去眼淚再次展開信件讀了起來。
那是一首詩,附帶了兩句話。
三生有幸遇見你,
縱使思念也是情。
愿有歲月可回首,
且以深情共白頭。
“且以深情共白頭……且以深情共白頭。”尉遲惜月當(dāng)然這詩句為何意,當(dāng)即摸著眼淚笑道,“原來你一直不曾忘記我。”
此刻的尉遲惜月仿佛變了個人,再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宛如冰霜的應(yīng)龍神山星君,也不是那個令皇都四紈绔聞之色變的女煞星女武神,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滿心思念夫君的小女人。
擦拭了下眼淚,尉遲惜月繼續(xù)往下看。
{丫頭原諒我八年間不主動聯(lián)絡(luò)你,為了你的安危我不得不這么做。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我已經(jīng)明白了池蓮荷包的意義。記得、不要尋我,好好修煉,很快我們就能相見了。}
——卜翼留字。
“卜翼哥哥明白了池蓮荷包的意義。”看到這一句尉遲惜月心中滿是憧憬,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未來卜翼與他攜手相伴的場景。
忽然——
信上字體突然一變彼此相連化為了一團墨汁,很快墨汁在信紙上游動,逐漸的一朦朧輪廓浮現(xiàn),僅僅數(shù)個呼吸一身穿白裙略顯青澀少女呈現(xiàn)紙上,正是八年前的尉遲惜月。
水墨之道,卜翼雖僅僅入境但字體成畫還是手到擒來的。
看到八年前的自己,這一刻尉遲惜月幸福地笑了,原來,原來卜翼哥哥對她如此深刻,時隔八年都能畫出自己當(dāng)年面貌。
尉遲惜月將手中畫貼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