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愛而不得,自是期望花真能得償所愿。
這,也算是余美心中的些許私愿吧!
那時,在靈州城介賣會開場的當日。
花真忍不住將尋常女子所佩戴的香囊拿了出來。
那里面裝的,并不是什么香囊尋常之物。
而是葉晨臨別前給她的獸丹。
花真笑看著裝著獸丹的香囊。
這是她自己親手縫制的,并未設下任何禁制。
花真的母親,乃是尋常女子。
花真便偷偷學會了繡工,以慰思念亡母之心。
不過,這香囊卻是其母留給她的遺物,亦是其父生前隨身攜帶之物。
如若著上面不是繡著花樘最愛的海棠花。
又是花樘隨身之物。
想必余美早就將這香囊毀去了。
這香囊本一直放于儲物戒中。
可,那日,花真卻想佩戴這香囊。
修仙之人均是不會如尋常人那般,隨身攜帶所需之物。
凡所需之物,均是放于有著很大儲蓄空間的儲物戒中。
看著靈州城越發的近,花真輕輕撫摸著腰間的香囊。
花真在出門前,選了幾片甚好的竹葉,放入了香囊中。
那一刻,花真站在竹林小軒前,遙遙看著玄劍宗的方向。
心想不知葉晨是否會去靈州城,自己能否趁此機會與葉晨見上一面。
花真無法猜測到葉晨是否會去,畢竟梨衣是出了名的寡淡。
花真唯有期盼葉晨能出現于靈州城。
也許,老天覺得這份孽緣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那時,葉晨跟著梨衣來了靈州城。
這還是葉晨軟磨硬泡之下,梨衣才同意此次出行。
葉晨是想做個品階高點的靈玉,以做劍蕙的墜子。
如若那顆獸丹沒有送給花真,或許還可以精雕細刻一番。
也正是因為這顆獸丹,讓花真的眷戀更深厚。
那時,葉晨只心想,花真與他一起,受此波瀾,心里過意不去罷了。
想著加上自己也未想尋多少物件。
于是,便將那獸丹贈予花真。
除此之外,葉晨并未他想。
然而,花真這邊,有生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窗外驟然響起了雨落之音。
花真的思緒也從回憶當中拉了回來。
“唉,而今才知,當時情深恍然,竟不明感情之事,半點不由人”。
花真起身,走到小軒窗前。
看著如珠雨點打在竹葉之上,過后劃過葉尖,滴落在地上,最后沒于土中。
花真看得出了神,思緒不由再次飄遠。
同時,花真喃喃自語道“葉晨,我不怨你負我一腔深情,當時,我也是想救你的,可是,終歸還是晚了”。
百年前,葉晨被梨衣逐出玄劍宗。
葉晨尋得一座荒山,并在那處立身。
而后,葉晨取名為瑤雨山。
花真一聽,便知葉晨之意。
然,她并不在意葉晨的深情在梨衣身上。
因為她早就看出來了。
說白了,她與葉晨又何嘗不是天涯淪落人?
同為愛而不得,她又怎會不懂。
葉晨對梨衣難以割舍,花真對葉晨亦是如此。
因而,花真不顧余美反對,毅然決然的去到瑤雨山。
那時,花真一心想著與葉晨共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