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貴啊!
劉升月有些蛋疼,那就不能用遺傳學的東西唬人了,等下否認要用心些,權貴人家,若非確定,定不會情誼相認。跟著張青在一幢宅子的后門下車,連正門都不能走,劉升月頓了一下,心里有數了。
穿廊過巷,在一道拱門前停下,站這個很眼熟的丫鬟,張青朝丫鬟點點頭,丫鬟朝劉升月福了福,道“哥兒請跟奴婢來。”
張青朝劉升月讓了讓“先生請。”
劉升月點點頭,跟上丫鬟,張青也沒走,略落后于劉升月一步,隨著他一起往里走。穿過拱門,到了二門,到得一座敞軒門口,丫鬟回身“哥兒請稍待,奴婢進去通報。”
劉升月點點頭,微微垂著頭,安安靜靜地站著,按捺著好奇心,沒做什么東張西望的失禮行為。
等了片刻,丫鬟出來,請劉升月進去,張青站在門口沒動,對劉升月道“先生,某引見之人就在里面,請先生移步。”
劉升月眨眨眼,心里有個預感,朝張青拱拱手,舉步進去,背對著門口,站著一個身姿窈窕、體型嬌小的女子。
劉升月心里咯噔一下,雖然進門前已經有些猜測,但忍不住還是有些驚訝“劉娘子?”
女子轉過身來,正是劉升月之前的病人劉娘子劉氏。劉氏看劉升月的神情頗為復雜,道“奴亦不曾想到會是劉先生。”
兩人面面相覷。
太熟了,之前也太聊得來,現在要認親,似乎反而找不出話說。劉升月不止蛋疼,還頭疼,收拾收拾心情,開口“走個程序?”
劉氏揚眉,好奇地問道“何謂程序?如何走?”
劉升月腦殼更疼了“何謂程序不重要,你且聽我問你,原籍太原府,遷居益州府,雙親高堂已不在,只你一人在京城?”
“是。奴尚在襁褓中,雙親便已亡故,自幼寄養于外祖龐氏家,稍長便被賣做歌女,許銀匠龔美為妻,十三歲,離開蜀地隨龔美來東京城謀生。龔美因生計艱難,便把我賣與他人,如今是人外室,無名無分……”
“你等等,讓我緩緩。”
劉升月有點不敢聽下去了,這身世,這經歷,這不就是宋真宗的章獻明肅皇后,民間傳說“貍貓換太子”的超級反派皇后大ss,江湖傳說但歷史典籍沒有名字的劉娥嗎?
還有,他想起來了!北宋,又是這個身世,歷史名人,但讓他想不起來具體名字,以為不是很有名的,不也是劉娥嗎!
這就是騙子遇到正主的名場面!
學業不精,愧對老師!
劉升月捂著臉,心里有點方,有點想上茅房怎么辦?
劉升月在這邊糾結,劉娥已然柳眉倒豎,開口“看來與奴相認,辱沒先生。”
“不是,沒有。”
劉升月斷然反駁,顧不得心里的糾結,認真看著劉娥,語氣嚴肅又真誠“我絕不會如此想。之前我是你的大夫,你的身體情況我最情況,若不是從小吃過許多苦,如何會有這等身體底子,面對這樣的娘子,我便是再害良心,也不會說看不起,更不會覺得辱沒。”
這是真心話。劉升月不是沒吃過苦,在游輪上做服務生,地位低微,工作辛苦,遇見的人,什么類型都有,但他這個服務生,不論對上什么人,都必須笑臉相迎。人活著,每個人都不容易,沒必要看不起誰,能活著都是勇士。
不管劉娥未來怎么的強橫,在幼年和少女時期,她就是一個連自主權都沒有,被人當貨品賣來賣去的弱女子。
劉升月更不至于說看不起,相反,劉升月佩服她的堅韌,若是換個懦弱些的人,怕是早已麻木,得過且過的茍活著,哪里還會想著讀書學習!
能把她賣做歌女的外祖家,絕對不會有良心和條件會教導她讀書識字,被賣給龔美后,龔美都目不識丁,她也沒地學,肯定是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