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你阿姐當廚娘使了?”
劉升月笑瞇瞇地信口開河道“單身漢,沒辦法,也只有阿姐疼我了!”
劉娥白他一眼,頓了頓,道“阿弟,他來接我了!”
“他?誰?”
“我等了許多年的人。”
說的時候,劉娥的笑容透出溫柔與深情,不似往日那般明快活潑,也不在像個小辣椒。劉升月心里嘆氣,問道“什么人?要把阿姐接到哪里去?”
劉娥道“還在這東京城里,只是,以后我們姐弟要在相見,只怕難了。”
言詞間,似是不舍。
劉升月有些觸動,也有些不忍,問她“阿姐不后悔?當真不要小弟贖身嗎?”
劉娥堅定的搖搖頭,道“阿弟,我在這府里,等了他十三年。一個女子,又有多少個十三年?”
劉升月默然,片刻之后,才開口問“阿姐,小弟可能知道是誰?為何我們姐弟之后再難相見?”
劉娥看劉升月一眼,道“是官家。”
這么直白就說了?!
劉升月有片刻的懵逼,正好不用考驗他的演技,愣愣望著劉娥。劉娥道“愚姐十三歲隨龔美來東京城,十五歲被賣與張耆,張耆把我獻給了時為韓王的官家,阿弟,愚姐一直在等的人便是官家,他使人來接我入宮了!”
眼里的歡喜,熠熠生輝。
劉升月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如果歷史只是一本書,一張紙,那他定然會說,去吧,勇敢地接受你的命運。可劉娥是一個人,鮮活的,對他還挺好的人。
劉升月嘆了口氣,道“阿姐,宮里不好混的,小弟無用,只是白身,阿姐宮外也無援手。”
后宮是前朝政治的延伸,宮里的妃子們,每一個身后都站著一個娘家。劉娥和劉升月什么都沒有。
劉娥揚眉,道“愚姐知道,可是,我不怕,再難,難道能難得過朝不保夕?阿弟,你在宮外好好保重,你我姐弟,定能有再見之期。”
眉目飛揚,透著自信,也透著野心。
劉升月點點頭,道“小弟只望阿姐來日不會后悔今日的選擇,但只要阿姐選了,小弟奉陪就是,阿姐放心,我在宮外亦不是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