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著護衛(wèi),俱都騎馬,言行舉止還保持著克制,沒直接上手綁人。雖然疑惑他們?yōu)楹螞]去醫(yī)行找人,直接找到家門口來,劉升月還是點點頭,道“拿藥箱就行,煩請帶路。”
讓門房進去幫他把藥箱拿出來,對方牽來一匹馬,劉升月眨了眨眼,作為一個現(xiàn)代的普通老百姓,劃船他還能擺弄兩下,騎馬是真不會“沒車子嗎?”
“馬三,你帶一帶郎中。”
“是。”
挑了個騎手來,與劉升月共乘一騎,這才出發(fā)——
兩邊的街景莫名有些熟悉!
劉升月“折府的人?”
帶著他騎馬的騎手恭敬應(yīng)道“是,有勞郎中。”
劉升月想起來了,想起來這女子是誰了。她就是那日他跟折惟昌出門時,碰上掉了淑女皮的那個,還以為是別家的,搞半天是折府的姑娘,將門虎女,難怪。
劉升月搞明白來人的身份,跟著去到折府,受傷的是折惟正,傷不重,就胳膊上劃了一個口子,最大的問題是傷口有些感染,有紅腫化膿的現(xiàn)象。
“有勞劉郎中跑一趟,原想明日再上門問診的……”
折惟正客氣的說著,劉升月?lián)u搖頭,伸手去拉他胳膊——
體溫不對!
劉升月頓了一下,舉起手,打斷折惟正的說話,道了聲失禮,直接探手去摸額頭,沒問他,而是轉(zhuǎn)頭問身后的折小娘子“發(fā)熱了?”
折小娘子頷首“是,否則,斷不至連夜去尋劉郎中。”
劉升月點點頭,把藥箱翻過來,從底層摸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打開立即有一股酒味兒散出來,折小娘子眼灼灼的望著,問他“此事何物?”
夜晚光線暗,劉升月一個男的又不好盯著人未婚的小娘子看,趁著現(xiàn)在有燭火,聞言趁機抬頭看一眼——
哇呀,是個美少女,秀眉鳳目,挺鼻紅唇,十六七的年紀(jì),顧盼生姿卻不柔弱。看一眼就趕緊移開眼睛,免得被當(dāng)成登徒子打,嘴里保持神秘“獨門秘方。”
折小娘子不問了。
劉升月笑了笑,問道“府上有蒜嗎?取二兩過來,還有杵臼。杵臼記得擦洗干凈,再用開水燙片刻。”
“是。”
折小娘子真是位稱職的病人家屬,立即吩咐人照著劉升月的話去準(zhǔn)備。
看有人去準(zhǔn)備了,劉升月從藥箱里拿出他沸水煮過的布團和器具,對折惟正說了一句“忍著點”,便開始用布團沾上酒精清創(chuàng)。
這酒精是他自己買酒提取的,提取的器具也是自己找工匠做的,裝酒精的瓷瓶也經(jīng)過高溫煮沸,盡最大可能消了毒。
“嘶!”
酒精擦上去的時候,折惟正猝不及防的倒吸一口氣,眉頭立即皺了起來,要不是劉升月手勁兒大,按得穩(wěn),這手定然已縮回去了。
用過酒精的人都知道,劉升月早有預(yù)備,把他手按得穩(wěn)穩(wěn)地,一邊擦一邊道“折將軍且忍忍吧,這才是清創(chuàng),稍后上藥還有苦頭吃。你這傷口都發(fā)炎了,現(xiàn)下還有些低熱,再不好好治一治,恐危及性命,身體不愛惜,性命總要珍惜一二吧?”
劉升月說的沒有半分客氣。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傷口就是處理的時候不注意才發(fā)炎的,但凡上心些,以折惟正的身份地位,斷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
折惟正眉頭緊皺,還要抽著臉皮笑,只是,那笑在緊皺的眉頭襯托下,看著就有幾分猙獰和古怪,一邊嘶嘶吸氣,一邊道“謝謝劉郎中,嘶……下次……嘶嘶嘶,下次注意!嘶……輕些!”
劉升月沒說話,只是夾著布團的手,微微加了些力道,折惟正立即慘叫“嗷!”
“大哥!”
折小娘子擔(dān)憂的喊了一聲,折惟正笑得一臉猙獰“無……無事,阿妹不用擔(dān)心。”
折小娘子看看他,又看看淡定的劉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