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吃穿之人,一時間反而猶豫起來。
“若是公子允許在下將名字刻在兵刃上,在下……分文不取!”
這東西可不比尋常刀劍,刺中四肢就能血流不止,刺中軀干基本必死無疑,這東西留他名字,那真是給他招禍,當即擺了擺手,便欲拒絕,邊上卻站出來一人,聲音有些輕浮,有些吊兒郎當的說“在下想打把劍,只要不要錢,你把名字刻滿都行。”
趙微側目望去,也是一名書生模樣打扮的人,但是衣領的扣子卻敞開了一個,站也沒個站樣,身子歪七扭八的像個“s”。
這貨有些像是來找茬的,趙微不欲惹事,讓開了一些距離,那店家也是好一通打發才把此人哄走。
“最近世道有些亂,公子遇見這些綠林豪俠還是多躲著些,剛才那人經常在朱雀大街跟人比劍,卻又都是刀法的路數,砍壞了兵刃就要跑我這里來,想訛上一兩把,我哪能老是上當……”
這鐵匠絮絮叨叨的把對那人的不滿全說了出來。以前確實很難在長安城看見人當街斗毆,現在卻很常見。更常見的是靖安司當街拿人,當然更多的還是相互追逐。
明顯是有大量綠林人涌入長安,京兆尹人手不夠了。
與晉陽相會時,她還待在老地方,安安靜靜的舉著油紙傘,時不時會踮腳張望一番。見到趙微,原本沉靜的面容露出笑容,然后就迎了上來。
趙微直接從油布包里拿出了昨夜趕出來的那份小冊子,遞了過去。
“你看看,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晉陽接過來后拿在手上,并沒有著急翻開,對此時的她而言,這其實只是小事了。
“頭發也不打理一下。”
“這樣舒服。”
這三個人,兩前一后,就在這雨潤長安中緩步走著,有些漫無目的。二人之間的話也不多,時不時的就會側過頭笑著說兩句話。
在并不大的雨幕中,二人總是下意識間靠近,卻又因為傘與傘的碰撞而分開,很快就又是下一次靠近……
“當時若是我沒出現,那詞……你打算怎么寫下闕?”
“照樣那么寫咯,在場漂亮小姐姐那么多……”
“你這人……”晉陽停下了腳步,噘著嘴看著趙微。
“哈哈——那下闕我便空著,不寫了,反正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樣。”
“你是說王文興吧,后來在詩會上呀,我可是把他氣死啦!嘻嘻——”
“哦?說來聽聽?”
忽然之間,云彩散開了,雨也停了下來,那陡然出現的陽光沐浴在這二人身上。遠遠看去,青石板鋪就的路面因為雨水的關系,倒映著這一對璧人緩緩前行的身姿。
石頭一直墜在二人身后,看著這幅猶如畫卷一般的美景,小小年紀,不由得有些癡了。望著望著,眼前那個高高的假小子個頭緩緩的矮了下來,變成了自己的模樣。
這段時間不短的相處,晉陽根本沒提任何事情,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散步跟閑聊之上。
待趙微的身影已經小到看不見后,才有些悵悵然的摸向了那個小冊子。
小冊子封面上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幼悟親啟”,看著別人筆下自己的閨名,晉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嘭嘭加快了起來,同時也有些懊惱。
“應該剛才就打開的……這樣的話……”
翻開小冊子,第一頁卻是著帶著方框的詞和一些類似箭矢一樣的古怪符號,雖不認得,卻不妨礙理解,甚至更加方便理解。
第一頁過后,便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字雖多,看起來卻也清爽。
這里面涉及了方方面面,詳細解釋了第一頁里的那張流程圖,包括了更加具體的受眾人群、如何取信對方、如何具體操作、涉及多少人手以及如何從中牟利等等。
晉陽越看越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