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團揖“在下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然后在眾人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下,拉著石頭便要離了這人字乙號房。
那個劉毅乃當朝樞密副使劉亮之子,心思活泛些,趕忙起身“咫尺兄且慢!我等并無惡意,外面下著雨,她也無處可去,留她下來一起吃杯熱酒便是,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
其他人得了提醒,也紛紛附和。蘇韜邀眾人一連在永興樓吃了二十余天的酒席,為得便是此人,這樣來看,那也就算是自己的好友了,自己雖然平時出門喜歡一個人,但人家可是長安第一才子,總歸是不一樣的。
這些人盛情之下,趙微也能察覺善意,便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實不相瞞,她乃是在下的貼身護衛(wèi)。”說著,便用手指了指自己,“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怕死得緊。”
趙微這自嘲的話語說出來,周邊便一起笑了起來。
“咫尺兄看著可不像讀書人,這小丫頭看起來更不像護衛(wèi)了,大家原本都在想,文韜何時喜歡結(jié)交讀書人了,現(xiàn)在一見,方知原來如此。難怪文韜兄對你贊不絕口,竟是如此風趣。”
花花轎子眾人抬,家中本就是做生意的,就算能力一般,倒不是都像錢希那般二百五。見剛才惹趙微不快,此時你一言我一語的,便將剛才那小小沖突消弭于無形了。
之后這人字乙號房的氣氛便熱絡(luò)了起來,石頭并未當真落座,但趙微時不時也會遞一些好吃的東西給她,其余人看在眼里,也不說些什么,只把她當做是趙微的妾室來看待了,言語間十分客氣。
這群人坐在一起半點圣人之言、儒家經(jīng)義都聽不到,入耳的全都是些平康坊或者是聽山池上的事情,比如哪位姑娘的何種姿勢如何的妙不可言之類。
聽得旁邊彈著琵琶的薛濤和渺渺琴音都亂了許多次了。
這兩位姑娘基本下意識抬眼的時候,看向的都是趙微,見他堂堂大唐第一才子,居然能在如此下九流的席上笑得如此開心,心中也頗有些失望。望向石頭的時候,卻又是滿眼的艷羨。論姿色,這小黑丫頭如何能比得過自己?
在座這哥幾個更喜歡平康坊多一些,現(xiàn)在的平康坊可不像唐朝的時候那么繁華,這里的妓女雖多,但更多是皮肉交易,而且一些金主只要砸錢,便能約得出來,看上去雖然有佳人相陪甚是體面,但一聽是平康坊的姑娘,就有些瞧不上眼了。
“薛姑娘可想爭上一爭這花魁?”
說實話,身為妓女,以色侍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自戀自傷的心思,若能得當花魁,自己便可以拒絕一些邀約,也可以不用委曲求全了。
只是……這蘇公子雖是名門之后,想捧一個人,卻也是難得很的。
是以蘇韜問出來后,薛濤只是低下了頭,并不答話。
渺渺活潑些,答得快“誰家姑娘又不想呢……”
“咫尺可愿同去?”
“昨日倒是答應(yīng)啟初了,屆時會陪他同去。”
提起李新,眾人便是一陣歡鬧,都是老熟人了,便爭相著要在一個月后到趙微府上接他。
鬧得最歡實的便是那錢希,這可是頭一個不反感自己的讀書人,還是大唐第一才子。心中作此想法的并不止他一人,都希望能把關(guān)系處得近些,若是能得趙微的幾首詩詞相贈,那可是再好不過了。
買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