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還是這種寶貝!
于是他們一瞬間就反應過來,為什么詹老爺口口聲聲說,讓他們拿著這些東西,可以保住自己一條性命!
可這樣是不是太小瞧我們了!我們豈是這等見利忘義的貪生怕死之輩?
幾個年輕的護衛(wèi)心中的想法都是一致的,自打被詹老爺招來做護院后,每天無非就是巡邏巡邏再巡邏,平日里老爺又是個心善的,待所有人都極為寬厚。此時說他走私軍械怕是田陽村無一人肯信,既然如此,直接帶著這些去衙門投案,將功勞都推在老爺頭上,那他是不是就能活下來了?!
這些護衛(wèi)誰不愛刀?初見時,幾乎每個人都拿起來把玩過一番,然后又有些戀戀不舍的放了回去,依然用著自己腰間那把再普通不過的刀!
即便是手中的刀連同自己的身子硬生生被對面砍成兩截,也都沒想過要把滕刀拿出來御敵!那是能救老爺性命的證物!都被自己用過了,還如何當成證物?!
“讓不讓!”王林齜著牙喝道,“莫要逼我!”
這群護衛(wèi)一個個面色凝重,聲音格外的一致,混在一起,仿佛洪鐘大呂“想拿走,便從我們尸體上踏過去!諸位兄弟!今日,一步不退!”
“不退——不退——”
“想死!那就成全你們——”
一道刺眼的光芒掠過,血花復又綻放開來。
喝罵,碰撞,刺耳的金屬交擊再次響徹在了一起。
“這本就是老子的東西——”
“都給我死來!”
“殺——”
“一群他娘的瘋子!”
這幾乎是一邊倒的戰(zhàn)斗只持續(xù)了大約半個時辰便結束了,王林看著又有兩名弟兄倒在血泊里,再一次破口大罵,猶自不解恨,抄起手中滕刀,在他們尸身上又狠狠劈了好幾記才罷休。
“他娘的!啐!什么東西!”
現(xiàn)在這詹家宅子里,已經(jīng)是一片死寂了,王林下令讓他們把貨都歸攏在了一處后,又狠狠朝那幾名已經(jīng)徹底死去的護衛(wèi)身上啐了兩口,才動身離開。
原本的二十余人,現(xiàn)在只有十四五人了。王林再一次兵分兩路,其中四人搬著沉重的貨物徑直趕往渡口,王林則帶著剩下的十人前往了趙家駐地。
而趙家駐地這里,也終于開始出現(xiàn)了傷亡。
畢竟都只是些尋常百姓,匪徒雖然屢次沖擊未能沖破,但也會用地上的石塊進行還擊,于是不少百姓都被砸中身體或額頭,血流不止。
痛苦的哀嚎生沒能激發(fā)同仇敵愾的士氣,反而讓這些百姓都開始有些害怕起來。四下張望著似乎在找尋逃跑的路線,滿臉都是苦于無法離開這里的情緒。
當然同樣,因為王林本就對營救田忠義有些不以為然,認為他無非是在這風陵渡幫河幫轉(zhuǎn)運寄存貨物的牙人。打心眼兒里就瞧不上他,于是也就只吩咐了一名嘍啰代為指揮。
河幫多是些靠著黃河討生活的普通百姓,何來如此戰(zhàn)力的隊伍?無他,因為他們本就是些亡命徒,王林在時,尚能壓得住,此時不在……
“憑什么你不走在最前面!挨石子兒的都是老子,你到后面撿現(xiàn)成功勞嗎!”
“你用刀護著頭啊!”
“老子護不了!你行你來!”
“八當家吩咐的是此處由本人號令,你若不服去尋八當家說話!”
眾人吵吵嚷嚷后,又把矛頭指向了那名帶路的仆役“確定田忠義在此處?”
這仆役便是田斯喊過來求援的那名心腹,看著一群人兇神惡煞的樣子,唯唯諾諾的想說不確定,又擔心說出口后自己反而要先一步丟掉性命,于是來回支吾不停。
忽然間,這仆役突然就看到了不遠處煙塵滾滾,凝神望去,竟是有一人騎馬持刀高聲呼喝,竟是朝此處沖來!而他的身后,根本看不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