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他當(dāng)真是無半分關(guān)系,可這個男人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此時(shí)對這種事情也頗為關(guān)心“就是見個人,聊聊天而已,問題不大的。”
趙驍再一次定定的看了看趙微,想起來,是啊,很多事情他都忘了的,那三年之后……莫非他想起來了什么?此舉是有意為之?
于是趙驍長出一口氣,拍了拍趙微的肩膀“需要為父做什么就直說,等下我會將你母親喊來,她對這個懂得更多些。”
“呃,不用……”
趙驍沒有理會,徑直便出了屋門,很快趙夫人就也趕了過來……
趙夫人雖然這些日子以來,對趙微都還算和氣,但心中那塊疙瘩一直還在,是以平時(shí)二人基本還是無話的,今日趙驍這主動把她喊來,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
趙夫人來了后,掰著手指頭就開始數(shù)著要置辦些這個或者置辦些那個,身上的衣衫也得換上一身,都要上好的衣料和繡工。
然后就跟嘰嘰喳喳的趙晴在那邊興奮的聊了起來。
“這個……不用,就是見個人,興許還見不到。”
趙夫人眼睛一瞪“這孩子怎么說話呢!這可是天大的事兒!跟你說,見了面可不能這般說話!得恭敬著點(diǎn),明白沒有?肯定沒壞處!”
“真不一定能見到,難不成她爹還天天在那鋪?zhàn)永锸刂遥俊?
“肯定能見到!行了行了,這沒你事兒了,該干嘛干嘛去。”
趙夫人的這番姿態(tài)讓趙微好生不習(xí)慣,轉(zhuǎn)而面向趙晴。
“晴兒該你走棋了。”
“哎呀?jīng)]空沒空,娘啊,哥哥還是穿白色好看些的……玉的話,墨玉吧!這樣搭起來好看。”
“……”
很快這母女二人手拉手就出去了,將趙微一人給扔了下來,趙微跟石頭面面相覷,這都什么事兒啊,有必要嗎?聽她們聊的,全都是穿戴的,好像脂粉都有,難道就只是給自己打扮一番,不需要手上準(zhǔn)備什么禮物?空著手見……面?合適嗎?
趙微覺得不合適,是以示意石頭準(zhǔn)備雨具,便要出門去了。
雨天街上行人稀少,但是鋪面基本都還是開著的。趙微打算買些酒回去自己蒸上一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成滕國產(chǎn)的那種高度酒,親手做,比買,應(yīng)該更有心意些?
趙微沒做過這種事情,只是腦中有那么些理論知識,是以在酒肆里晃蕩半天,最終決定買了十好幾壇送回去,接著就打算去東西市看看有沒有滕國產(chǎn)的透明玻璃瓶子。
而此時(shí),這酒肆旁邊的糧鋪里,卻有人一直在看著趙微的這番舉動。
“剛才那人可是趙微?”
“回東家的話,黑傘很像,這黑瘦丫鬟……這丫鬟并不如何黑呀,應(yīng)當(dāng)是他吧,哎小牛哥——”
順著聲音,一個黑胖的伙計(jì)跑了出來,弄明白喊他何事之后,看著那個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背影,恭敬的對著那個中年的員外行禮“是他,以往時(shí)常出去搭搭貨,東西市還有禮泉坊那最常見到他!但凡雨天,就是他給他家丫鬟打傘,錯不了的。”
“嗤——”這個有些富態(tài)的中年員外郎輕輕搖了搖頭,笑了一笑,真沒規(guī)矩。
這個員外郎,正是陳平。
此時(shí)他過來,其實(shí)就是過來例行詢問一番,以往都是掌柜主動登門匯報(bào),但是這件事情太大,陳平有些不放心。
“這幾日生意如何?”
“糧價(jià)剛漲,百姓還有些不適應(yīng),是以生意不太好,老爺,光咱一家漲可不成,您得多聯(lián)合幾家一起才是。”
陳平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回話。這種簡單淺顯的道理,他豈會不知,現(xiàn)在流言還沒有鋪開,百姓自然不懼,這邊還得再努把力才行。
接著陳平就朝著身旁一直跟著自己的另一名管事說道“這幾日大少爺去哪里了?”
這名管事姓陳名豐,屬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