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晉陽進來后自然是行禮問安等等,見到王宙后,很是開心,甜甜的叫了幾聲王叔叔,然后就沖著王宙把來意給道明了,說得頗為細致,有幾分想討他夸贊的含義在內了。
王宙此時也缺人手,正朝趙禎討要呢,哪里還調配的出來,也有些為難。
“公主殿下所行之事確實奇思妙想,但是對懂得做賬的人需求太大,老臣即便調配一二人,也于事無補啊,終歸他們還是要回到朝廷做事的。”
晉陽卻是偷眼看了看自家父皇,見他并未阻攔自己,于是開口道“這錢莊雖說是以本公主名義在做,但實際還是大漢朝廷的東西,現(xiàn)在安排些官員來熟悉一二,以后也方便接手不是?”
晉陽這番話說得極為漂亮,令趙禎點頭微笑不止。
王宙又尋了幾個借口推辭一二,但一一被晉陽給駁了回去。
“廣之,目前城中糧價不穩(wěn),晉陽公主此時也正打算利用這間錢莊來將糧價平下來,若是糧價不平,朝廷也難以采買。同樣還是會影響到與滕國貿易一事,因此便借她兩人如何?”
王宙此時是有些無語的,他不如李綱剛正,也不如蘇秦圓滑,心中對此頗有微詞卻是不敢開口表達。
眼前人可是官家最疼愛的公主,甚至有些政事都會和她討論一二,自己一個外人……
平糧價?又沒有決堤平什么糧價,那些黑心的商賈能漲價幾日?日后捷報傳來糧價自然就平了……這段時間正好用來和滕國談判,何須此時調派什么人手了。
王宙不開口,在趙禎眼里就代表他是默認了,于是很簡單的揮了揮手“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六部中,擅于賬目收攏統(tǒng)計的,都暫時由會計司調度使用,回頭你要報個名單上來,從中分兩個人給晉陽公主,這兩個人的一切行為均聽命與她,明日朕便會讓李紀常擬旨意,可有異議?”
“如此……如此甚好。”
“那你二位快回去歇息吧,朕也乏了。哦,對了,這件事情,嚴格保密,莫要聲張出去。”
王宙和晉陽各自返回,晉陽自然是滿心歡喜的,王宙就不同了,心中郁悶之極。
漢國年年在這方面都要在滕國面前矮上一頭,這根本就不是少兩個人的事情,而是涉及漢國體面的事情……這一路上,這個小老兒在那轎子里搖啊搖的,都在念著這個。
“可是太公?”
王宙一掀轎簾,正看見了離家往外的王鑫。
“這么晚了又要上哪里去!”
“有幾位友人相邀,一同去那聽山池上坐坐,夜深了,太公趕緊回去歇息吧!”
“這么晚了,不在府里好生休息,又往那煙花之地跑!這點時間用來溫溫書不好?還想下次春闈繼續(xù)落榜嗎!你爹現(xiàn)在就是個成天不著家的,你莫不是要學你爹?”
王宙此時心中不快,正好說起話來頗為嚴厲。
王鑫沒料到突然被罵,先是一怔,緊接著就笑起來“太公可是在哪里受氣了,說給孩兒聽聽,沒準能幫您出出主意。”
王宙看到自家孫兒這副模樣,沒來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表情上雖然嚴肅,但語氣已經緩和了“哼,你這毛頭小子,能出甚好主意了!”
“太公不妨說說,孫兒好歹也是京師有名的才子,出的主意沒準就派上用場了呢!”
王宙頓時笑了出來“和平康坊新開的一家錢莊有關,具體的事情你太公可就不能說了。行了,玩去吧,早些回,別學你爹!”
王鑫笑著正待拱手道別,立時反應了過來“平康坊新開的錢莊?那名字可是很古怪?”
“名字太公還不知,怎了?你知道這家錢莊的事情?”
王鑫怎會不知,長安第一才子在里面當伙計的消息沒要得了半天就在整個長安城傳得沸沸揚揚了。
只是自己跟趙微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