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滿是出塵之感。
“竟會有如此多糧車!瞧那車軸印,怕是每一車糧食都不輕!時真人,多謝了!”
那道人聞言并不答話,而是默默的注視著下面的情況。
肩上扛著劍的漢子表情有些吊兒郎當“你那藥勁兒行不行啊?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時真人名為時道子,此時自然聽見了這漢子的質疑,但是權當耳旁有風呼嘯而過,道門秘藥,豈是爾等凡夫俗子所能想象的?此番姿態讓那扛劍漢子撇了撇嘴,心中滿滿的不痛快。
時道子旁邊的兩人便是占據終南山道觀的兩位匪首了,手叉腰樂呵呵的那位叫做王樂,吊兒郎當那位叫做林笑,分別是這終南山的大當家和二當家。
“倒了!哈哈!倒了!不愧是時真人。”
“雕蟲小技。”
終南山腳下的車隊中,眾人開始紛紛軟倒在地,只有少部分未曾喝那茶水之人有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劇變。
這時再蠢也明白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軟倒的眾人神志盡皆清醒,唯獨手腳酸麻用不上力氣,這種延遲如此之久才發作的蒙汗藥齊嵩乃頭一次見,此時心中懊惱悔恨至極。
緊接著,他就看見這號稱洞天之冠的終南山上,一名身著杏黃道袍的道人非常飄逸瀟灑的幾番借力,便從半山高的地方跳將下來。
卞志青和司空翔二人商洛縣要早些,口腹之中不覺饑渴,是以不曾飲那茶水,那茶博士擔心勸茶引人生疑,也不敢刻意強求。
此時三人,一人持刀問天,一人長槍指地,而那名道人,滿臉輕松將視線越過眼前二人,輕輕一揮手中拂塵。其余未曾飲茶的鏢師紛紛手持兵刃,也迎了上來。
“告知貧道,李山在哪,饒爾等不死。”
動彈不得的李山聞言,斜著眼睛望了過來。這道士以一敵多,居然絲毫不懼,肆無忌憚的打量起眼前軟倒在地的眾人。
“你尋李山何事!”
“你認得?”
說話間,時道子輕甩拂塵便躍至司空翔身前,司空翔心中警兆驟升,退了半步不讓他近至身前三尺處,手中破軍立即斜挑而出。
時道子沒能料到眼前之人居然有如此妙到毫巔的槍法,瞳孔驟縮,揮擊拂塵輕輕一卷槍頭,將那桿亮銀槍蕩開,自己則借機退出長槍的籠罩范圍之外。
僅僅是一瞬的時間,二人便相互間交換了一招,如此高明的武藝不由得讓一旁的鏢師手心都出了一把汗。
“你是何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復姓司空,單名一個翔字,你又是何人!”
時道子聞言略一思忖,反應了過來,當即喝道“找你也行!快些將道門的寶物交出來,否則休要怪貧道不客氣了!”
“二哥!他便是去年秋天,助李守義一家逃走的道士!”
司空翔一怔,想起去年秋天聽說的那件事情。
當時李守義一家三口,竊取了張家族人世代傳承的秘密,是以幫主和他弟弟才帶著河幫兄弟逼他們交出來。
誰知這等竊匪居然無絲毫悔過之心!用計陷害整個張家全族,使得張家坪被一把火焚燒殆盡。活下來的張家族人十不存一!那張棋的兒子,最是凄慘,被活活燒死在他眼前!
而當時,據說便是這時道人從旁阻撓,才使得人救不出來。
眼前這道人不分是非黑白,居然助紂為虐!哪里還是一個出家人了!
李山話音剛落,時道子立即就發現了他,便想越過司空翔想將其擒住,司空翔豈會如他所愿,當即迎上將二人隔開。
一連幾次,時道子根本無法靠近李山,于是怒道“再不讓開,休要怪貧道出手狠辣!”
司空翔冷笑“你連孩子都不放過!現在卻說什么狠辣不狠辣,虛偽之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