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晰的意識到糧食市場已經變成了一個多么巨大的旋渦,就那么直愣愣的沖了進去,那么只就能被直愣愣的攆出來……
“這件事……是我的錯……”
王宙見狀只能在一旁出言寬慰,即便是自己,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怕也是要栽跟頭的。這可是儲備了全京城人口近一個月的口糧,沖進市場居然……連水花都沒能激起一下……
與憂國憂民的朝堂高官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此時悠哉悠哉的趙微。
趙微這些日子幾乎都在府中,不是跟石頭一起打打拳練練劍,就是和趙晴下下棋,或者三個人斗斗地主,日子過得好生快活。
“明日你蘇家哥哥約我灞河泛舟,你去不去。”
趙晴自然是去的。
晉陽這邊趙微邀了幾次,總是邀不出來,也只好作罷。只當她這官家小姐家中規矩多,怕是但凡遇到什么節日,都是不給出門的。
端午在即,趙微這小院院門口還有屋子門口都扎了不少艾草依靠著。
趙微則是拿著手中那把黑傘臨空的比比劃劃,石頭在一旁打理買回來的一些中草藥,趙晴則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縫制一個香囊。
“哎喲!”
“哈哈!”
“哥~”
趙晴有些嗔怨的瞪著趙微,把剛才被針扎了的手指放在口中吮吸起來。
“哥你現在越來越討厭了,以往都會過來哄人家的。”
“那你過來,讓哥哥哄哄。”
趙晴噘著嘴起身走了過去,走了兩步后復又坐下“是你哄我,自然是你過來了。”
趙微失笑,收起手中傘靠了過去“哪只手指?”
“這只。”趙晴將被扎到的手指遞了過去,膚如凝脂,珠環約素腕,雪白纖細的手指上有著一個小紅點,趙微輕輕捏住,把它拿到嘴邊吹了吹。
“還疼嗎?”
趙晴突然間就紅了臉,不知道該回趙微些什么話了。
“咦,香囊上繡的是只雞嗎?”
趙晴一愣,頓時嗔道“哥!~你現在真討厭!”
趙微再次哈哈笑了起來“這只鷹挺好看,是哥哥一時看走了眼,加把勁,哥哥等著戴呢。”
趙晴撇了撇嘴“幼悟姐姐的,跟我的,到時候你戴哪一個?”
趙微愣了愣,這種被人親手縫制些東西送過來的待遇,還是頭一回遇到,后世自己收到的,多是些美酒、香煙、領帶一類,價格都不菲。
“戴哪一個啦。”
“你幼悟姐姐會做女紅?”
“哥你成天揣身上的那塊絲帕,就是幼悟姐姐自己繡的。”
趙微將那塊絲帕取了出來,上面有些暗紅色的血印,也有被火燎焦的縷縷黑邊“這個?”
“是的,當初幾個姐妹一起打發時間時,一起縫制的,就是這塊,是不是一朵大紅色的牡丹花。”
趙微攤開一看,發現確實如此,自己經常拿在手邊用,都沒怎么留意過上面的花式。趙微看了看上面那些磨損的痕跡,略微有些出神。
“哥?”
“啊,香囊一般是墜在腰間束帶上吧?”趙微用手在腰間簡單比劃了兩下。
趙晴點了點頭。
“晴兒你看,哥哥虎背熊腰,小小香囊才占多大地方……”
趙晴有些錯愕,沒能立即體會出趙微的言下之意,是打量的趙微的面部表情后,通過他的嘴角跟眼角那一抹笑意,才判斷出自家哥哥又是在尋自己開心。
“你是要幼悟姐姐送你的,和我送你的,都戴上唄?那……那……十個姑娘送你香囊,你就戴十個嗎?”
“怎么可能。”
趙晴撇了撇嘴,似嗔似羞的白了趙微一眼“你又不敢戴十個,你跟我說這些,我的這個掛床頭吧,艾草味道太重了,熏得人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