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言躬了躬身,接過小刀,表現得不卑不亢,這更是讓頡利非常滿意,漢人比起突厥人來說,雖然在身體上要瘦弱一些,但論起計謀,十個突厥人都不是一個漢人的對手。
自從趙德言投靠自己并被重用后,整個東突厥法令嚴苛,各部落之間矛盾變少,井然有序,而且更重要的是,趙德言主張頡利可汗之位乃是天授,所有突厥子民都必須無條件服從,誰敢反抗,誰就是突厥的叛徒,將會被天神拋棄。
趙德言用這種言論,順利掩蓋了頡利搶奪原本應該屬于奧射(突利可汗)的可汗之位的行徑,這讓頡利大喜過望,更加大力重用趙德言而疏遠親近奧射的突厥貴族。
原本散亂的突厥部落權力也在趙德言模仿漢族政權的新變法下,開始無限集中到頡利一人身上,突厥中央集權的雛形正式形成!
趙德言的這一做法再次深得頡利之心,讓頡利深深覺得趙德言就是上天派來幫助自己爭奪天下的。所以當大唐高層動亂后,趙德言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將是一個天載難逢的機會,所謂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大力慫恿頡利趁這個機會南下。
頡利聽從了他的建議,迅速組織起二十萬突厥大軍南下侵略,并命令所有依附于突厥的部落開始進攻大唐的防御體系。
頡利先是命闕特勤率拔野古部攻原州,暾欲谷率三萬大軍侵襲靈州,命薛延陀、回紇兩部落包圍涼州,進而越過涼州進一步進攻涇州和原州,又命西域諸部侵犯西會州,包圍烏城,徘徊隴、渭之間,伺機南下。
“哈哈,既然如此……”
頡利眼中露出一絲兇光。
“趁他病,要他命!”
頡利從背后抽出一把彎刀,一刀扎在大唐腹地。
賬內將領齊齊看向頡利彎刀扎的位置,所有人都裂開血盆大口,露出嗜血的笑容,連楊善經和趙德言都心中激蕩,死死看著那個位置。
這一刀下去,就代表著突厥不再是類似每年秋季劫掠的小打小鬧,而是第一次嘗試進攻新生代大唐的核心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