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正與忍冬在屋子里說話,便聽到外面的院子里小丫頭子喊‘老爺’的聲音。
寧氏不解,不知道為何元岐雷會這會兒過來,還沒等站起來,屋子的門便被咣當一聲給踢開了。
元岐雷怒氣沖沖的沖著忍冬便斥道“滾出去!”
忍冬見寧氏點了點頭,便給元岐雷行了一禮,忙出了屋子。
“老爺哪里來的那么大的火氣,竟是跑到我這里來撒氣了!”寧氏見元岐雷一臉的惱怒,便猛地站了起來冷笑道。
“你這毒婦!”元岐雷怒吼道“大白日的關著個門,又是密謀什么見不得人的害人主意呢?”
“老爺這是怎么話說的!”寧氏氣道“我在自己的院子里,還沒有關門的權利了?平日里,你不來就算了,這一來就大吵大嚷的,是什么道理?難不成我這個正妻,就是讓老爺出氣用的?”
“你還有臉說?”元岐雷恨道“若不是你這個毒婦,我大哥會生出分家的心思來?都是你給害的!”
說著,元岐雷忍不住心頭的火氣,上前便給了寧氏一個嘴巴子,直把寧氏打得歪在了塌上。
寧氏捂著臉恨道“元岐雷,你還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毒婦!”元岐雷不解恨,上來便又給了寧氏幾腳,踢得寧氏哀哀呼痛。
寧氏被元岐雷踹倒在地,心中怒火中燒,爬起身來,一頭撞在元岐雷的懷里“你有本事今日便打死我罷,也讓人看看,你是個怎么樣的寵妾滅妻的東西!”
“你……你……你個胡說八道的妒婦!”元岐雷被寧氏說得著惱,便又要打人,此時的寧氏,在元岐雷心中哪里還有一點兒往日的情分存在?
“老爺!”這時,忍冬便沖了進來,忙阻攔了元岐雷,將寧氏拉到了一邊“您便饒了夫人吧?”
“滾出去!”元岐雷雙目泛紅,沖著忍冬怒斥道。
“你真是長本事,便只會打女人!”寧氏不甘示弱的怒道“你大哥要分家,你慌了吧?以后沒倚仗了吧?沒有你大哥,在外面誰肯高看你一眼?”
元岐雷被寧氏激得火氣翻涌,便還想上手,被忍冬給攔住了!
他一個文弱書生,哪里是忍冬的對手,幾次三番都打不到寧氏,便只得作罷,恨恨的離開了紫華院,離開前放下了狠話“你等著,我早晚休了你這個毒婦!”
寧氏恨得又在房間里砸了一地的東西,將元府上下,從元老夫人到元梓憂挨個咒罵了一個遍。
第二日,元梓憂隨著柳氏向元老夫人請安時,便說了要去宣平侯府的事兒。
元老夫人正因為昨日的事情心情郁結,并沒有多說什么,只點了頭便算是準了。
寧氏一大早往臉上遮了好幾層粉,才將臉上的紅印給掩了去,如今與柳氏母女一同出了壽松堂,見柳氏母女二人仿佛沒看見自己一般,只徑自去了,便心中火起,又想到昨日忍冬聽來的那些話以及元岐雷臨走放下的狠話,便狠狠的瞪了柳氏母女的背影兩眼。
見柳氏母女走遠了,寧氏心底轉了幾轉,便有了主意,帶著忍冬去了客院。
如今寧春華一家都在客院中,并沒有出去,寧氏便留忍冬在客院的門口守著,自己進了屋子。
見寧氏來了,范氏便一臉的冷嘲熱諷“呦,妹子,你可算是記得來看我們了!”
范氏的陰陽怪氣,寧氏早就見怪不怪了,只對寧春華問道“大哥,波兒好些了嗎?”
“你還好意思問波兒!”寧春華還沒說話,范氏便沖上前來,沖著寧氏說道“若不是你將我們一家子喊來這京城,波兒能受這樣的無妄之災?如今波兒還是神志不清的,一日到晚迷迷瞪瞪認不清個人,都是你這個做姑姑的給禍害的!”
“大嫂,你可要說清楚才好,什么叫我這個姑姑禍害的?難道是我讓人綁了他不成?你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