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梓憂再次悄無聲息的翻進(jìn)了法曇寺的客院中,便尋了一處沒有人住的竹舍,將霍大放在了其中一個房間的床鋪上,便回了自家所住的竹舍。
回到房間后,元梓憂又解了青櫻和青枝的睡穴,便收拾了一番睡下了,因著取了那千戶和阿六敦的性命,元梓憂夜里又驚醒了兩回,最后總算是睡得踏實了。
那頭的霍大不多時便清醒了過來,見到自己竟是回到了法曇寺中,心里頓時一驚,忙起來查探了一番,又見元梓憂安然無恙,才放下了心來,只是心里到底迷惑,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而自己又是如何回到這法曇寺中的。
所幸元梓憂沒有出什么事情,否則他萬死難辭其咎!
第二日一早,服侍元梓憂吃早食的時候,青枝便一臉迷惑的說道“二姑娘,您說奇不奇怪?奴婢平日里夜間睡覺的時候,都會做夢,就沒有一日不做夢的,可昨兒個晚上竟是一個夢也無。”
“可不是!”青櫻聞言便也笑道“奴婢昨晚竟是也睡得極熟,也是一個夢都無的。”
“真真是好生奇怪??!”青枝便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迷惑“二姑娘,那您呢?”
“我也是,想來是這法曇寺中有佛祖庇佑,那些夢魘夢靈的,許是進(jìn)不來這法曇寺呢!”元梓憂自是知道怎么回事兒,便抿了抿嘴笑道。
“嗯,二姑娘說的很有道理!”青枝聽了忙點(diǎn)頭。
便是青櫻也是一臉的恍然大悟!
今日,依舊是悟戒大師講經(jīng)。
既然來了這法曇寺,若是一直不去聽聽經(jīng),似乎顯得有些不務(wù)正業(yè),于是,元梓憂便在元老夫人的強(qiáng)烈要求下,隨著元老夫人和柳氏去了大雄寶殿聽悟戒大師講經(jīng)。
元老夫人幾人來的并不算晚,倒是尋了個靠前的位置,元梓憂便挨著柳氏盤坐在了蒲團(tuán)上,隨著眾人一起靜靜的等著悟戒大師。
只是,身后一道不善的目光,卻是讓元梓憂微微皺了皺眉頭。
元梓憂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只見劉雪晴正一臉憤恨的望著她呢,劉雪晴這突如其來的敵意,讓元梓憂著實有些莫名其妙,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又在哪里得罪了這位大小姐。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昨日可是她第一次見劉雪晴。
既是想不明白,元梓憂也不愿意多浪費(fèi)精力在無關(guān)的人身上,淡淡的瞥了一眼劉雪晴,便轉(zhuǎn)過了頭去。
而這一眼可是讓劉雪晴給氣得火冒三丈,覺得元梓憂是在蔑視自己,有心想要發(fā)作一番,到底還記著這是什么地方,便只得狠狠的瞪了元梓憂一眼。
元梓憂隨著元老夫人和柳氏聽了大半日的經(jīng),聽得她昏昏欲睡,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好不容易悟戒大師講完了經(jīng),元梓憂便大大的舒了一口氣,看的柳氏直笑,寵溺的摸了摸元梓憂的頭發(fā)。
元老夫人便嘆道“你這丫頭,明明是個不愛聽經(jīng)文的,偏偏要隨著我和你娘來這寺里,可不是受罪?”
“祖母!”元梓憂便笑道“便是不愛聽經(jīng)文,能來陪著您和娘親,也是好的?!?
一番話,讓元老夫人很是受用,便笑道“這兩日齋飯可吃得習(xí)慣?等明日回了府里,便讓廚房給你做些你愛吃的,祭祭你的五臟廟。”
元梓憂便忙笑著應(yīng)了聲是。
這時,便有小沙彌朝著元老夫人幾人走了過來,待走得近了,幾人方認(rèn)出這小沙彌正是悟戒大師身邊的隨侍弟子。
元老夫人便笑著雙手合十,恭敬的說道“小師父可是有什么事情?!?
那小沙彌便合掌念了聲佛號,便笑著對元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我家?guī)煾赶胍堖@位小施主來竹舍一敘,如今師父正在與師兄們論道,便請小施主申時正去那桃林中的竹舍吧。”
說完,那小沙彌便沖著元梓憂合掌行了一禮。
元梓憂忙還了禮,有些驚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