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傅一夜沒怎么睡踏實(shí),第二日上完了早朝,便遞了牌子進(jìn)了宮。
“哥哥怎么來得這般早?”劉貴妃笑著對劉太傅說道。
“貴妃!”劉太傅對劉貴妃行了一禮“臣今日來,是來接我家那個孽障的。”
“哥哥!”劉貴妃輕輕皺了皺眉頭“晴丫頭可是你嫡親的女兒,有你這么說自己女兒的嗎?再說了,這事兒也不怪晴丫頭,昨日便白白挨了頓打,難道今日還要被你打不成?”
“挨打?”劉太傅想起昨日車夫說的話來,便皺眉道“到底怎么回事兒?”
劉貴妃嘆了口氣“罷了,便讓晴丫頭親自與你說吧!”
說完,劉貴妃便吩咐沁春“去把表姑娘尋來。”
“是!”
不一會兒,劉雪晴便過來了,一進(jìn)來見到劉太傅,先是瑟縮了一下,忙又行了禮“姑母,爹爹!”
“你且說,那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一見到劉雪晴,劉太傅便想到昨天里,被霍櫟修元岐風(fēng)幾人追著討要說法的情景,他何時這么沒面子過,是以,劉太傅簡直是對劉雪晴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顧忌著這里是永芙宮,定要先踹上幾腳的。
“晴兒啊,你將事情經(jīng)過跟你爹說一下吧!”劉貴妃對劉雪晴說道。
說完,又說劉太傅“哥哥,你且稍安勿躁,聽晴兒把事情說了,你再做決斷。”
“好的,姑母!”劉雪晴應(yīng)了一聲,又看了看劉太傅,便將編好的事情經(jīng)過跟劉太傅說了一遍。
說完后,劉雪晴便哭道“爹爹,我真的沒有讓那陳瑤去散布元梓憂的流言啊,我不過是氣不過,當(dāng)時隨口說了一句罷了,那只是氣話,當(dāng)不得真的,哪知道竟是被陳瑤給傳了出去,這一來二去的,便成了我的不是,我可冤死了!”
說完,就捧著臉大哭起來,一行哭著一行說道“我被冤枉還不算,那元梓憂還當(dāng)眾用鞭子抽打我,我長這么大,何曾被如此羞辱過?爹爹,女兒以后還有什么名聲可言?您今日還要來問我的罪,我……我不如死了算了,也好過活著受辱!”
說完,便欲橦柱子。
劉貴妃眼神閃了閃,忙高聲說道“還不快攔著些。”
劉雪晴本來就是裝裝樣子的,哪里會真撞,自然輕易就被眾丫鬟給攔了下來。
劉雪晴便只在一旁嚶嚶哭泣,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劉貴妃心里滿意,便對劉太傅說道“哥哥,你也看到了,這件事情可是冤枉了晴丫頭呢,總不能別人惹的禍?zhǔn)拢詈笞屒缪绢^背了鍋吧?再說了,昨日晴丫頭當(dāng)眾被打,還不定要被傳得如何呢,說起來,這誰要給誰交代,還說不準(zhǔn)呢。”
劉太傅聞言皺了眉頭“便是如此,也要與元家對質(zhì)一番才好,昨日晴丫頭被當(dāng)眾鞭打,若真不是晴丫頭的錯,也要讓元府給晴丫頭正名才是,要不然我劉府的顏面要被置于何地?”
“正是呢!”劉貴妃便說道“哥哥說得極是。”
劉太傅便瞪了劉雪晴一眼“你也是,說話不知道輕重,便是你心里如何想的,怎么能輕易說出來,被人抓了把柄?”
劉雪晴忙跪在了地上“爹爹,我錯了,以后我再也不亂說話了,只是昨日,那陳瑤說穿了我喜歡宣世子的心思,我心里焦急便要阻止她,卻是被眾人誤會了我,可怎么是好啊!”
“你……”劉太傅恨恨的指著劉雪晴“我怎么就有你這么蠢的閨女!”
“爹爹,救救女兒吧!”劉雪晴哭得梨花帶雨的。
“行了,先隨我回去,將事情原由跟元家說一下,便是要還你的名聲,也要跟元家對質(zhì)了才好!”劉太傅想了想便說道。
“晴兒啊,你就隨你爹回去吧,把事情原委說明了,知道嗎?”劉貴妃叮囑道。
“是,姑母,晴兒明白!”劉雪晴忙對劉貴妃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