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菊宴設(shè)在了宣平侯府的花園里。
本來孟氏只想著自己一家人,再加上柳氏母女二人,一起熱熱鬧鬧的吃頓飯,賞個(gè)菊,說說體己話。
宣平侯如今不在府中,霍隰飛又有事情出了府,便只有幾個(gè)女眷再加上霍老太君,既不冷清又有氛圍,是正正好的。
可哪知道,她來請霍老太君的時(shí)候,那于氏竟是帶著霍嬌幾人,借口給霍老太君解悶兒,竟是不肯離開。
“大嫂不介意我們娘兒幾個(gè)蹭個(gè)飯吧?”于氏笑瞇瞇的對孟氏說道。
孟氏能說什么,總不能說不歡迎,便只得笑了笑“三弟妹哪里話,不過一頓便飯罷了。”
說完,便不著痕跡的看了看于芳茵,對于于芳茵,孟氏雖然沒怎么見過,但霍婉時(shí)不時(shí)的與她吐槽,她還是知道這于芳茵的心思的。
只是她一向看不上于氏的勢利和小家子氣,更何況這個(gè)于芳茵還想取代元梓憂。
所以,孟氏對于芳茵也只是淡淡的,所幸今日飛兒有事情不在府里,便是這于芳菲留下來一起吃個(gè)便飯,也沒什么。
“那就多謝大嫂了!”于氏便笑著對于芳茵說道“芳茵,這邊你來得少,這是你妹妹的大伯母,你也跟著喊大伯母就是了!”
于芳茵便乖巧的對著孟氏行了一禮“芳茵見過大伯母。”
孟氏便淡淡的笑道“不需如此多禮。”
于氏便在一旁笑道“大嫂,我這侄女兒一向乖巧,女紅廚藝樣樣都好,又知書達(dá)理,你看著可還好?”
“三弟妹如此說,那自然是好的!”孟氏便笑了笑“這賢侄女兒,我倒是聽婉兒提起過,今年也十六了吧,可是已經(jīng)許了人家?”
“還沒呢!”于氏笑道“今年也是剛滿十六,家里正要給相看呢,所以我這帶出來多走動(dòng)走動(dòng),若是大嫂有合適的,可別忘了我家芳茵啊!”
“三弟妹說笑了!”孟氏抿嘴笑道“我平日里懶得應(yīng)酬,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懶怠,平日里接觸的人也不多,接觸得多的,也就是柳家妹妹了,只可惜,柳妹妹的兩個(gè)兒子,如今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
這是擺明了不想管于芳茵的事情。
于芳茵便在一旁微微委屈的抿了抿嘴,姑母的意思她自然清楚,就是想讓自己時(shí)常跟宣平侯夫人多接觸接觸,讓宣平侯夫人看到自己的好。
之前她隨著父親在任上,前年才回了京城,又逢祖父病逝,她作為孫女兒,雖然不用守孝三年,但兩年還是要守的、
今年守孝期滿,又逢滿了十六,母親便將她送到了姑母這邊。
對于她的心思,于氏姑嫂二人自然清楚,也樂見其成,畢竟若是成了,不管對哪家都是有好處。
只是,于芳茵心里到底有些忐忑,她當(dāng)初見到霍隰飛,已經(jīng)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霍隰飛有未婚妻,她便是心里想取而代之,只怕也是艱難的。
可是,這樣出色的男子,她也只見過霍隰飛一人罷了,若是不能嫁給他,她自是不甘心的。
“瞧大嫂說的,你便是再懶怠應(yīng)酬,見識(shí)也是比我們多的,我這個(gè)侄女兒啊,至情至孝,我爹前年去世,她一個(gè)做孫女兒的,可是足足守了兩年的孝,便是連家門都沒邁出一步呢!”于氏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對于芳茵的憐惜之情。
孟氏聞言便笑道“倒是個(gè)孝順的孩子!”
“可不是!”
這時(shí),霍老太君便說道“老大媳婦,可是園子里的宴席準(zhǔn)備妥當(dāng)?”
霍老太君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來于氏的目的,見于氏還要說話,便截了她的話頭。
“回母親!”孟氏便對霍老太君笑道“正是呢,如今柳妹妹和憂兒正在園子里,婉兒正陪著呢!”
“呦,那可不能讓她們久等,咱們便快去吧!”霍老太君便扶著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