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喜。”康元帝冷冷的看了苗黔一眼,便轉(zhuǎn)頭示意站在一旁的大太監(jiān)。
貴喜忙應(yīng)了一聲,便從一旁的小太監(jiān)手中取了一方扁盒,恭敬的放在康元帝面前的龍案上。
“你自己看看吧。”康元帝冷笑一聲,隨手將那方扁盒仍在了苗黔的面前。
苗黔驚疑不定的看著那方扁盒,不知道怎么的,他的手有些抖,但是康元帝有命,他自是不敢不從,便將那方扁盒拿起打開來。
當(dāng)看到扁盒中的東西后,苗黔面色大變,仿佛被燙到般將那扁盒扔在了一旁,慌忙朝著康元帝瘋狂磕頭“圣上饒命,圣上饒命啊!”
康元帝冷哼一聲“朕新近登基,自是要大赦天下,讓你去做知縣,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朕自問對你也是不薄了,可你偏偏不知足,既是如此……”
“圣上饒命啊!”苗黔猛磕頭道“下官知足,知足,一定謹遵圣上的圣諭,做個好知縣。”
“哼,晚了。”康元帝瞇了瞇眼睛“內(nèi)閣學(xué)士苗黔勾結(jié)前太子,欲圖謀不軌,押入大牢聽候發(fā)落,來人,帶下去。”
“是。”
便有侍衛(wèi)進入殿中,欲將苗黔拿下。
苗黔掙扎道“圣上,臣錯了,饒了臣吧,臣再也不敢了,圣上。”
康元帝沒有說話,貴喜便忙說道“還不趕緊堵了嘴帶下去。”
苗黔還要說什么,侍衛(wèi)忙捂住苗黔的嘴,將他拖了下去。
聽著苗黔掙扎的嗚嗚聲越來越遠,百官默默的彼此對看了一眼,都低著頭沒有說話,這位新皇的手段,可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凌厲許多。
頓時,還有一些小心思的官員,頓時熄了心里的那些想法。
康元帝坐在龍椅上,俯視著群臣也沒有說話,一時間整個大殿中鴉雀無聲。
半晌,康元帝看了看貴喜,貴喜會意,便上前一步一擺拂塵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退了早朝,康元帝便回了勤政殿。
王朝初立,要處理的事情相當(dāng)多。
貴喜正要去搬奏折,便有小太監(jiān)附在他耳邊低聲稟報了一聲,貴喜忙轉(zhuǎn)身對康元帝說道“圣上,紀三公子來了。”
“哦?”康元帝忙說道“讓他進來吧。”
紀懷軒進了勤政殿,對著康元帝磕頭道“草民紀懷軒見過圣上。”
“行了,咱們之間哪里需要這些虛禮。”見到紀懷軒,康元帝笑了笑“還不趕緊起來,等我扶你?”
“嘿嘿。”紀懷軒嘿嘿一笑,忙起身來,說道“圣上,您折煞草民呢。”
康元帝笑著瞪了紀懷軒一眼,便吩咐貴喜“備些茶點送到偏殿來,還有,前日元家二姑娘送來的青梅酒,也取一壇來。”
“是。”
康元帝便站起身來,走到紀懷軒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正好,陪我喝兩盅,咱倆也說說話。”
“是,圣上。”
“咱倆私下沒必要這么拘謹,便如從前吧。”康元帝笑著說道。
紀懷軒聞言睜大了眼睛,忙說道“圣上,不可啊,若是草民叫您的名諱,被我爹知道了,肯定揍得我滿地找牙,圣上,您可饒了草民吧。”
康元帝笑著搖了搖頭“紀大學(xué)士什么都好,就是太刻板了。”
“可不是。”紀懷軒抿著嘴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說真的,我見到我爹就頭疼,從小到大只要一見我,就要訓(xùn)我一通,說我不上進,你說,我怎么不上進了?我那些酒樓鋪子不知道開得多好。”
“紀大學(xué)士還是希望你走仕途。”康元帝笑著說道。
紀懷軒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可拉倒吧,我還是看銀子更親切些。”
“你個見錢眼開的。”康元帝笑著瞪了紀懷軒一眼。
這時,貴喜送來了茶點和青梅酒,給康元帝和紀懷軒都斟了一杯,便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