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顯得有些無措道“啊,夫人所言正是,本官必定早日查明真相。”
田寶坤又問“夫人可有什么線索,城主大人近日可有什么異常,府中可有什么可疑之處?”
蘇玲玲沉思片刻,緩緩答道“府中倒是一切如常,大婚之后,夫君一直忙,白日里見不著人影,晚些時候回了府也都是悶在書房里,也就是江先生來的兩日,妾身才得與夫君相聚。”
“夫人可知道城主大人早出晚歸的都在忙些什么?”
蘇玲玲皺起細長的柳眉,搖頭道“這妾身就不清楚了,男人在外面的正事,妾身在家中時,父親就常教導,不予多言。大人不如問問府中的侍衛和筆墨先生,他們或許比妾身這一女子知道的多些。”
田寶坤起身抱拳致謝道“那還請夫人配合,我們的人要在這院子里搜一搜,那幾位家丁恐怕也得配合一下跟著回巡捕房一趟。”
“應該的,我這就派人帶大人去。”蘇玲玲想的周到,派了府中能干的女使婆子來候著,領著官兵有序地往后院走去。
田寶坤又問“書房可有人進過?”
說到這個,蘇玲玲面露難色,唉聲嘆氣起來。
見她的模樣,田寶坤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問道“怎么?有人動過?”
早晨巡捕房的人來取尸首,陳天晝已經發了好大一頓火將人都趕了出去,最后也是蘇玲玲出面叫了不少家丁才將尸首抬了出來。巡捕房來的人才來不久,年紀小又臉嫩,也不敢傷了城主家的公子,只得先提著尸體回去交差。
蘇玲玲委屈地說道“本是不敢放人進去,但大人也知道,我家里還有個孩子。夫君走的突然,死的時候又是那副猙獰樣貌,被他一個孩子看到,哪里承受得住。早些時候仵作將夫君的尸首帶走,那孩子在里頭悶了許久,至今也不肯出來。”
“書房可是最重要的案發現場,簡直胡鬧!還請夫人帶路!”田寶坤怒氣沖沖地說道。
蘇玲玲起身,端平了左手伸向堂外說道“三位請隨我來。”
到了書房門前,只見房門緊閉,里頭連續地傳來少年的哭聲。
蕭長晴偏頭問身邊的青云先生“先生此前來,可還想起有異常之處?”
青云先生沉默片刻,回道“城主大人但是在讀信,可見老夫去,立刻就收了起來,大概是不愿讓我看到的東西。”
“那定要好好找找,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總能找到些線索。”蕭長晴點頭。
見他們走來,傭人們紛紛退到一邊,讓開一條道來。
田寶坤上前,一腳踢開了房門,屋內一片漆黑,盆栽都已枯萎,血腥味還未散去,華麗的絨毯上是已經干透了的暗色的血跡,一直順著芙蓉花開的花紋直直地延伸至尾端。
血跡的盡頭只見錦衣少年蜷縮地蹲坐在血泊之中,那柄陳家世代流傳的尚方寶劍之下。發冠凌亂,衣冠不整。少年玄色的錦繡衣袍被血漬浸透,絕望撕裂的哭聲響徹院落。
“少煊。”
蘇玲玲輕輕地喊著少年的名字,后者依舊毫無反應。田寶坤不愿多等,抱拳朗聲說道“本官有公務在身,得罪了。來人!搜!”
聽見密集的腳步聲,少年猛然抬頭,他的眼睛里紅了大半,密布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栗。還沒等田寶坤反應過來,一道白光乍現,黑色的影子剎那間就移動到了他的面前。田寶坤只覺得脖子上一涼,尖銳的劍鋒正緊緊地抵住了他的喉嚨處。他緊抿住唇,視線順著劍鋒的盡頭看去,正是少年明亮尖銳的眼見。只是一瞬間,那柄尚方寶劍便已出鞘,正被少年穩穩地握在手中。
在一旁的蘇玲玲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喊出聲,只聽少年冷冷地說到了一句“閉嘴!”
蘇玲玲被他嚇得不敢說話,青云先生在旁看上去倒是淡定很多,他下意識地往蕭長晴前面站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