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姐每日去送飯。我們偶爾路過聽到過里頭傳來男孩的笑聲和女人的哭聲。”
提起這點,年紀小點兒的女使不滿地嘟嘴補充道“原先是這樣,不過最近就連翠玉姐姐都見不著了。”
年長些的女使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莫要多嘴。然后她又恭敬地垂頭說道“我們知道的就這些了,這是家主的心病,二位貴人可千萬別說出去呀。”
陳天晝對于這些蘇家的后院八卦毫無興致,他只關心是不是蘇啟年害死他的父親。但一旁的青云先生聽完后,便確定了她們所說就是蘇雅和蘇敏。
青云先生問道“最近可還有什么怪事發生?”
兩人低頭默想,片刻后,那個年紀小的女使回答道“我想起來了,我們家主自小心悸,受不得奔波勞累,還總需要人守夜。最近輪到我給家主守夜,可家主都把我趕到了院子外面。大公子每次來找家主,里頭也都熄燈歇下了,喊幾聲也聽不到。二位大人,您說這算嗎?”
青云先生又問“你沒進去看嗎?”
女使驚嘆道“我想家主是睡下了,哪里敢打擾。只是家主最近的胃口也不好了,每餐只吃幾口。家主夜里本該一覺睡醒精神好的,可每日清晨見了都是滿目血絲的疲態。”
陳天晝聞言,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該不能是半夜趁你們沒注意跑出去喝花酒了吧。”
“公子慎言。我家家主最是清風正直不過,斷不會這般做派。再者我家家主自小體弱,不僅心悸也有眼疾,夜里摸不清東西,所以府上晚上很早便關門了。”
青云先生將錢袋遞給了兩個女使,客氣地說道“勞煩二位了。”
兩人迅速收好了錢袋,行了禮,道了謝,直往前廳去了。
陳天晝不解地問道“這幾個奴仆不忠不義,先生何必浪費銀子?”
青云先生搖頭道“或許他們了非常重要的線索。”
陳天晝眼里劃過一絲靈光,連忙問道“先生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
青云先生回道“現在還沒有證據。”
陳天晝聽著干著急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云先生伸手握住他的一只手,安撫的語氣說道“如今都是我的臆測,若是被有心人察覺,只怕會打草驚蛇。”
“那該怎么辦?”
青云先生沉思片刻,讓他附耳過去,兩人偷偷地說了些話。陳天晝大驚,面色突變,沖著青云先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磕巴地問道“這實在是太荒唐了我不信”
“公子不妨登上兩日,真相必定水落石出。”
陳天晝臉上的驚訝之色絲毫未退,沉默片刻后答道“先生所言實在驚駭,不過我方才想了想,似乎并非完全不可能。”
青云先生道“若真如此,屆時還請小公子答應老夫一件事。”
陳天晝露出一絲苦笑道“先生是想勸我不要沖動嗎?”
青云先生不語,是默認了。
陳天晝仰頭,看著原處的銀月,眼神落寞的說道“少煊雖是庶出,但卻從未被薄待。我不懂那么多你們文人的規矩,但平生也明白“情義”二字,難道先生要我眼看著屠滅師門的殺父仇人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嗎?那恕少煊不能忍讓。我曾立誓,一定會為師傅他們報仇雪恨。”
青云先生看著他,少年的眼中零星可見的悲傷本不該屬于他的年紀。青云先生想,就像他說的那樣,過去他過得真的很幸福。父輩的恩恩怨怨本與他本無關,卻要遭受如此沉重的打擊,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子。
他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請公子信服皇庭的處置,相信國家的律例。”
陳天晝沉著臉問“殺人償命,本就是天經地義!若是皇庭不能給出公平的處置,少煊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受先父教誨,少煊平生自問不貪不讓,不是我的我從不爭搶,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