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懷里,一動不動的。
一時間,福壽堂中一片沉寂。
“怎么回事啊?”堂內隱約傳來了小聲的引論。
虞老夫人一驚,面兒上已經有些掛不住了。她努力保持冷靜,立刻搭上江攜的手腕,片刻之后長舒了一口氣。
“祖母愿寧怎么了?”一旁的虞梓纓到底只是個姑娘,被江攜突如而來的暈倒嚇得花容失色,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眼中滿是擔憂。
虞老夫人抱住江攜,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她掃視了一圈堂中之人,瞇起了雙眼。
“快去請大夫!”虞老夫人鎮定說道,“去前院請江先生。”
虞老夫人身邊的幾位嬤嬤趕忙上前扶過昏死過去的江攜,平穩地將江攜抬去了隔壁院子。虞梓纓神色慌亂地看了一眼虞老夫人,對上的是自家祖母寬慰的眼神。
福壽堂內的宴席因著江攜的突然暈倒而戛然而止,虞梓纓扶著祖母一齊去隔壁院子看江攜,大夫人姚氏則留了下來將屋內的各家貴客都留了下來,與她們一一賠罪。
幾個女使嬤嬤將江攜安頓在正堂旁的廂房,虞老夫人與虞梓纓在床邊守著,神色凄然。
府中的醫女正在榻前為江攜診治,冰霜般的臉上表情十分凝重。
“吳娘子,愿寧如何了?”虞梓纓看著醫女將愿寧的手放回了被褥中,迎上前去焦急地問道。
醫女低頭,恭敬地說道“江姑娘氣息虛弱,唇無血色,像是中毒。”
虞老夫人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就沒站穩,身邊的虞梓纓驚呼著扶住了她。
虞老夫人回過神,眼神焦急地問道“嚴重嗎?”
醫女看了一眼榻上沉睡的女孩說道“老夫人不必擔心,姑娘中毒不深,脈象雖弱卻十分穩定,并無性命之虞。方才我已施針替小姐除了毒血,待小姐服些提神補元的湯藥,祛干凈余毒,好好休息幾日便能痊愈。”
虞老夫人得了確言,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等醫女喂江攜喝下湯藥,虞平侯虞淵與青云先生在小廝的引領下風風火火地進了屋,老人面色嚴肅,看不出任何情緒,他顧不得與虞老夫人打照面便問道“可要緊?”
虞老夫人搖了搖頭,語氣和緩地安撫道“先生且安坐。吳娘子說是中毒,幸好中毒不深,已施了針,煮了湯藥服下,只等孩子醒來了。”
青云先生的表情依舊不輕松,半天也沒說出些話來。
虞老夫人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今日愿寧是在虞府出了事,虞府定會給先生一個交代。”
青云先生不語,目光長長地停留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虞侯眼含慍色地看著發妻,質問道“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成了這樣,這是怎么一回事?”
“是妾身的疏忽。”虞老夫人垂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虞梓纓在一旁看著榻上的女孩,她就這樣安靜地躺著,紋絲不動,氣息微弱地難以發覺。
“是啊,怎么就這樣了呢,方才明明還是好好的,”虞梓纓自語道,猛然間她回憶起了什么,上前拉住了虞老夫人,“祖母,是那碗甜湯!”
“一定是!是有人要害我!”虞梓纓抓著虞老夫人的衣袖激動地說著,“可憐愿寧替我喝了!”
虞侯聞言,厲聲吩咐下人道“快去堂上把湯碗拿來!”
虞梓纓滿臉歉意地朝青云先生行禮道“今日府上孩子多,母親給姑娘們都準備了甜湯。我看愿寧吃得快,就將自己的那碗也給了她。”
青云先生擺了擺手回道“這你也想不到,不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阿攜趕緊醒過來,別再自責了。”
虞老夫人滿臉怒意地拍著桌案,暗罵道“你素來懂事,怎么會與人結怨,究竟是誰,竟想著害你,還害了愿寧!”
虞梓纓想不出結果,只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