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孫十三叫著要洗好脖子的郁小刀此刻正在一條河中清洗。愣是誰莫名其妙被追殺了這么久,都會感到郁悶地想放松一下。
不是誰都清楚劍宗令代表的是什么,何況是作為刀客的郁小刀。
昆侖中的水,有一種山中的清涼感,郁小刀優哉地在河中游了起來。
“舒服!”郁小刀開心地喊了一聲。
岸邊,阿狐靜靜地看著郁小刀,到底哪個才是他?是現在少年心性,嬉戲水中的,還是茶棚中談笑風生,拔刀向敵的,或者是那山峰苦練,寒暖無阻的。
想著想著阿狐突然噗嗤一笑,我想什么啊,他是什么人又有什么關系,好玩不就好勒。
水中,郁小刀突然感覺到一絲絲殺氣,感受著這股殺氣慢慢的靠近,郁小刀裝作不知,但是身上暗暗聚氣。
“郁小刀,死。”一道聲音從水中越出,手中長劍直直向著郁小刀刺去。
郁小刀用力下沉到水中,躲過這致命一擊,還未緩過神來,旁邊另一名劍客的劍招已經悄然而至,這把劍悄無聲息,帶著一絲絲死亡的味道,向著郁小刀的胸口刺去。
郁小刀身體一側,運起無量功,身體快速旋轉,竟然將河水卷出了一道水柱,當運到某個極點的時候,郁小刀大喝一聲“破。”
只見周圍數道人影被郁小刀的卷水所牽引,隨著郁小刀一聲破字,水流帶著一股股真氣四散而去,郁小刀大喝一聲“阿狐,刀。”
本來在岸上焦急等待的阿狐聽到這話,趕緊將旁邊春響用力往郁小刀扔去。
旁邊,被沖散的一名劍客運勁想要截住春響,郁小刀早有準備,手捏起手式,一拉一引,春響如鳥歸林般沖向郁小刀。
春響在手,郁小刀松了一口,此時的他才有心思看看周圍偷襲他的人。
只見周圍偷襲他的都身著黑色緊身衣,臉上蒙著布,似乎是不欲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郁小刀輕輕將雙腳點在河上,腳下水流升起一圈圈波紋。
“出來吧,我知道不止是這幾個人。”
話音剛落,一陣掌聲靜靜響起,一名紅衣女子慢慢走到河邊,看著河中的郁小刀驚嘆道“論臨機應變,內勁修為,你已經可以說是我輩翹楚了。”
郁小刀靜靜看著紅衣女子,手中春響平舉胸前“說吧,為什么。”
“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很可笑嗎?”
“無故傷人,不該問嗎?”
“無故挑戰七十二劍宗,引出劍宗令,不該傷嗎?”
郁小刀笑了,原來是為了這個“所以你們這次前來,是不想我一個個走過去了?”
紅女女子輕輕取出手中的袖劍,袖劍長一尺二寸,其薄如蟬翼,陽光灑射下,竟然還能直透過去,端的有意思。
“挑戰七十二劍宗不是什么大事,這些年來挑戰劍宗的估計都可以站滿整個昆侖了,但是你不該引出劍宗令,你有何資格引出劍宗令,如果真的讓你踏過這七十二宗,我劍宗弟子顏面何在,我昆侖劍道傲骨何在。”
紅衣女子眉頭一皺,雙眸冷冷地看向郁小刀“所以,郁小刀,你必死。”
話音剛落,紅衣女子手持袖劍,雙腳一點,便殺向郁小刀。
此時說什么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郁小刀索性不管這些,手中春響拔出,沖向紅衣女子。
只見水中波紋四起,黑衣人配合紅衣女子圍殺郁小刀。紅衣女子劍道偏柔,與郁小刀的剛猛之勁形成鮮明對比,只見其手中袖劍如蝴蝶般飄動,每每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被郁小刀擋住后又輕飄飄地后退。
“同為六重樓,不直接戰上一場嗎。”郁小刀抵擋著這些黑衣劍客的進攻,對著紅衣女子問道。
紅衣女子捂住自己鮮紅的嘴唇,癡癡笑了起來“郁小刀,你這話可真好玩,這里不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