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手堂先生,請進(jìn)”
“打擾了。”
古手堂一輝進(jìn)門先是行了個禮,然后跟著這處宅院的主人前田樹向前走去,一身棕色的老式西服在這處和式庭院有些格格不入。
“那是”
回廊里,古手堂忽然停下,他的眼神極好,能看到遠(yuǎn)方微微隆起的一處小坡上,有位美麗的少女正坐在那株盛開的桃樹上,望著這邊,明眸善睞,嫵媚天成。
“哦,古手堂先生也注意到了那株桃樹啊,據(jù)說存世已經(jīng)一千多年了。”
前田樹看了眼,有些懷念。
“一千年?”
“很驚訝吧,桃樹大多是百年,聽到這很多人都不信。不過我也是聽我祖父說的,他小時候這株桃樹還每年開花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50年沒開了,估計已經(jīng)枯萎了。”
“枯萎?”
“對啊,怎么了?”
古手堂一輝看了眼那抹燦爛的粉紅,不露神色的收回目光,語氣平穩(wěn)。
“沒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這樣啊,聽說以前那塊地和這間宅子是連成一片的,不過現(xiàn)在那里早已荒廢了,說起來有些奇怪啊,那邊的院子都荒廢了,只有這么一株樹還好好的”
兩人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回廊。
夜色如墨,天空中月明星稀,借著淡淡的月光,古手堂獨自一人越過中門,向著小坡上那株花開正艷的桃樹緩步走去。
右手揣在兜里,神情有些戒備,然后停在了數(shù)米開外。
晚風(fēng)拂過,清雅的花香伴著零星的花瓣飄來,他盡量屏住呼吸,輕退幾步,最終看著粉嫩的花朵飄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眼角微動,又是多退了幾步,等聞不到花香了才停下。
“呵呵呵。”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桃樹上自然的多出了一位明艷的少女,一身粉白衣裳,眉目如畫,
“你果然看的見呢。”
她有些開心的看著數(shù)米開外的男子,微微一笑,嫵媚動人。
看著古手堂仍是一臉慎重,少女挑眉,有些不悅,“我有這么可怕嗎。”
語氣綿軟,像是在撒嬌。
古手堂一輝木著一張臉,平靜的看著少女,像是絲毫不動心的樣子,靜默不語。
“好吧,我們換個話題,你來這想做什么?”
少女?dāng)咳バθ荩Z氣平淡,一下子又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仙子。
“我想要你的心。”
握在兜里的手緊了緊,只等少女翻臉,他就會立刻出手。
少女抬頭,聲色怔忪,看了古手堂依舊平靜的臉,噗嗤一聲,又笑了,這一笑,又變成了古靈精怪的模樣。
她說。
“初次見面就想著要人家的心,這位先生,你也太不知懂禮了吧。”
雖然笑嘻嘻地,盯著古手堂的目光卻逐漸深幽起來,像是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
她驀的,想起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那一年,燈火輝煌,男子遠(yuǎn)離的熱鬧喧囂的人群,獨自提著一壺酒,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這顆樹下,抬頭,花開正艷,索性坐下來依著樹,獨自小酌。
夜風(fēng)徐徐,花瓣零落,一葉淡粉飄零到男子的酒杯中,他低頭微怔,旋即自嘲的笑笑,他對著盛開的桃樹舉杯,眉宇間盡是惆悵,
“本以為是獨自斟酌,沒想到卻遇到你與我相邀對飲,唔,人面桃花相映紅,你這么美,一定是位很美麗的姑娘,就是不知,姑娘芳名為何啊。”
他醉眼迷離,胡言亂語,像是在撒酒瘋,又像是在揮泄著自身的不如意,一陣風(fēng)刮過,枝葉摩娑,花瓣飛舞,漫天粉紅像是在應(yīng)和這男子,讓他沉迷,竟是被迷了眼。
“好美!”
他輕嘆,復(fù)又抬頭,目光中有些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