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接旨!”
襄陽城內,趙真高舉一封圣旨,輕咳一聲,大聲喝道。
在此的所有人,紛紛安靜下來。
林遠的隊伍停了下來,只是,卻無一人跪拜,要接旨的樣子。
趙真頓時有些怒了,喝道:“林遠接旨!”
只是,無論他如何喊,就是不見林遠走出馬車接旨。
此時,周圍的百姓紛紛議論起來。
王安石感覺到百姓們議論,對林遠的聲望不利,于是他主動走出了馬車。
“王安石,代領圣旨!”
趙真氣得臉色都綠了,問道:“王安石,你家主公楚江王為何不下車迎接圣旨?難道是有意藐視陛下天威!”
王安石輕輕一笑,道:“我主征討南陽之際,身受重傷,吃了醫師的藥方,在馬車內調養,下不來馬車,還請平江王恕罪!”
趙真本來還想有意敗壞林遠聲望,但瞧見辛棄疾提槍,神色不善的瞪著他,他心里發虛,到嘴的話又給咽回去了。
于是,他開始宣讀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近來心病纏身,輾轉反側,夙夜未眠,常因痛失祖宗江山自責,感萬千黎民于水火而哀傷,所憂所疾者,乃鐘相反賊也……”
“楚江王趙原,英勇無雙,智慧深遠,實乃三軍將帥之楷模,今提拔趙原為荊湖南北路制置使,荊襄剿匪大元帥,統帥荊襄大軍,替朕剿滅鐘相反賊,欽此!”
果然,這封圣旨的意思,是讓林遠去討伐鐘相。
王安石想也不想,斷然拒絕了。
“我家主公重傷未愈,剿匪元帥一職還請岳飛擔當。”
“你們……”趙真瞪圓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這是圣旨,你以為是菜市場,還能討價還價?”
王安石不卑不亢,冷冷道:“消息還望平江王帶到。”
說完,王安石徑自回到馬車。
而隊伍最前方的辛棄疾,直接提槍,像驅趕蒼蠅一樣的驅趕趙真。
“去去去!”
趙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退到一旁,看著林遠的隊伍逐漸走遠。
這一幕,完全被周圍的百姓們看在眼中。
他可以預想到,要不了多久,他的這番丑態會在襄陽城中傳的沸沸揚揚。
“林遠,等著瞧,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趙真看著林遠的車隊消失在視線中,狠狠的捏緊手中的圣旨。
……
林遠回到吳山城。
和之前相比,吳山城竟然蕭條了不少。
街道上,一些大型商團的鋪子,直接人去樓空。
劉家的經濟制裁,還是起到了巨大作用。
回到領主府的第一件事,林遠就是召集戶司公孫賀、馬欄城的北山陌,調查清楚領地到底受損多大。
公孫賀捧著一個賬簿,顫顫巍巍的說道:“最近一個月,我們領地的商團,從最初的1200個,減少到現在的600個,現在每日還在銳減。”
林遠神色有些不善,問道:“調查清楚,是哪些商團帶的頭,哪些商團和劉家有瓜葛,那些沒瓜葛的商團為什么也撤資?”
公孫賀頓住了,似乎一下子被問住了。
倒是一旁的北山陌,直接回答了這個問題。
北山陌道:“帶頭撤資的,就是劉家的劉氏商團,以及和劉氏商團有密切關系的,郭氏商團、趙氏商團、孫氏商團。”
“四大商團,連同與他們相關的小商團,不下500個。現在,這四大商團又在商界放出狠話,誰如果敢和我們領地合作,他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打擊報復,嚇得那些沒有靠山的小商團,也一個個從我們領地撤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