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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武的聲音染上哭腔,剛失去功力,渾身都沒有力氣,現(xiàn)在又被自己和扇醫(yī)的“大膽直言”驚住,整個人都快崩潰。
“貴妃恕罪,都怪奴婢的人看管不力!奴婢原想先把人找到,解決干凈再跟貴妃請罪,沒想到今天會鬧成這樣!”
另一邊,扇醫(yī)憋得臉頰通紅,脖頸上青筋凸起,可是還是沒有忍住大吼出聲。
“貴妃原本打算只讓張才人在場,她是我們提前備好的人證,讓皇上寵幸后有了位分,說話才更有分量!”
兩人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無法抑制地大聲戳破,把盛晚云惡毒陰險的算計,全都攤開在眾人面前。
寧弘煊的心漸漸涼透,握住盛晚云的手輕輕抽回,此前有多深情,現(xiàn)在就有多失望。
原來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這段時間,她還一直描述美好未來,說孩子會有多像他們倆。他那時候的開心與期待,如今顯得多么諷刺!
難道在盛晚云眼中,他是可以隨意玩弄的蠢貨嗎?這些年的感情,究竟又有幾分是真?
從前以為她的心狠手辣是優(yōu)點,能與他并肩而行,齊心對敵,擔起一國之后的重任。現(xiàn)在看來,這份信任給得太早。
“貴妃,你還有什么話?”寧弘煊神情依然平靜如常,只是不肯再坐在床邊,緩緩站起身來,背對著眾人,面向神情呆滯的盛晚云。
盛晚云腦中的一根弦像是斷掉,呆若木雞地看向扇武和扇醫(yī),過了好久才開口打破沉默。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盛晚云嘶啞的聲音回蕩在殿堂,所有人都看得出,她找不出任何話為自己狡辯。
扇醫(yī)和扇武的話全都是真實情況,在場的太醫(yī)、侍者、妃嬪、侍衛(wèi),全都處于震驚當中。
這時候,賢妃突然站出來,面帶悲憫地嘆了口氣。“唉,原來那些無辜婦人所言,都是事實。”
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她,寧弘煊也轉過身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說清楚。
“我母親前些日進宮,告訴過我一件異事。家中無意中救下十二名月份尚淺的孕婦,個個都道有冤屈在身,說宮中有人強行關押,意在奪取她們的孩子。”
聽到賢妃的話,寧弘煊沉聲問道“陸家為何不上奏?”
賢妃鎮(zhèn)定如常,柔聲解釋道“此事蹊蹺詭異,父親擔心有人故意敗壞妃嬪名譽,打算查清楚來龍去脈再上報。誰知還沒查到實證,今天就”
寧弘煊冷冷吩咐道“既然人在陸家,那就速速帶往宮中查證。”他說完看向盛晚云,眼中再無半點憐惜。“貴妃好好休息,靜待結果吧。”
他邁著大步離開內殿,沒有再讓人帶走林止風,也沒有再多問半句的心,顯然是已經認定了一切屬實。
寧弘煊走后,妃嬪紛紛離開,唯有林止風還留在原地。
她倒不是非要落井下石,只是盛晚云的臉色實在太好看了,她忍不住想多看一陣。
“你滿意了嗎?”盛晚云愣怔了好一陣才抬起眼,恨恨地盯著她的臉。“看到我落難,你很高興吧?”
“還行,但沒有你想的那么高興。”林止風一本正經地回答,她是真的沒有強烈的喜意。“對我來說,你真的沒那么重要。”
盛晚云臉頰的肌肉開始抽搐,神情猙獰無比。“賤人,你不過是走運罷了!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看誰能笑到最后!”
“我的日子還長,你就不一定了。你把性命榮辱寄托在寧弘煊身上,一旦他心意有變,你就什么都不是。”
林止風笑瞇瞇地抄著雙手,看到她不服氣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還在打著宮斗翻身的主意。
“我勸你省省力氣,再折騰下去,用不著我出手,寧弘煊就會殺了你。”
盛晚云永遠都想不通,寵愛,不過是帝王賜下的無形